攥着那雪色的纱帛,半臂被重刃从中劈开,剖肉见骨。 他视若珍宝的将其护在手中,好似自己的半条性命一般。 她就应该想到。 他珍重之物的背后,定是最为珍重之人。 纤柔的双手搭在药箱边沿,她怅然失神的淡淡道: “我早该想到的。” 周娉婷以礼淡笑的欠了欠身: “我去请父亲过来。” 她转身将要离开之时,忽而回首望向他。彼时目光中的倾慕之色逐渐褪散,就如对待旁人无异。携着善意的叮咛脱口而出: “你可要好好养伤,别等回去让人姑娘见了,该多心疼啊。” 她释然的极为洒脱。 虽见神伤也轻然抚过,焕然重新。 秦蛮施礼别过,悬在心口的石头也终是放落了下来。 白日晴空落幕。 夜色笼罩时,万家灯火。 今日大伙高兴,宴席持续到深夜。军营里的粗旷大汉们向来酒劲上头没了分寸,不喝到昏天黑地誓不罢休。一个接一个的把着酒罐子就往秦蛮杯中倒,倒到溢满了杯口都不见停的。 秦蛮回到安排的居所时,步子都有些不稳落。 他摆了摆手挥散了同行后,只身走进了空荡的居室中。 昏暗的室内只有一支留夜的火烛尚还明燃着。 光火稀薄。 秦蛮定身在原地,他聚集着飘散的目光,试图看清站在那里的身影。 “……小羽儿?” 沙哑的声音默念在喉,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 眼前。 少女身着着一身轻便的桃色衣裙,衣带束着细窄的腰肢,朱唇雪肌明丽动人。 只是她淡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,浇凉了他的一身, 秦蛮无力思考,只当这是虚幻的假象。 融化在眷恋之中的眸光贪婪的望着日思夜念的那抹痴妄,他大步向前朝她走去。 “别过来。” 少女冷肃的命令着。 可他毫无驻足的走向她,一把将她搂在怀中。 出自于他的酒气混揉着他自身的体香并不难闻,反而有些醉人。 本塑起的一身冷骨在他亲近将她囚在怀中时,忽而溶解殆尽。 她连推拒与挣扎都一时忘却,只想陷在他的包围中。 “秦蛮,我想与你划清界限。” 她本冷静的构想好了自己的意图。她想确认他的态度,从而改变方针去拿捏他。其中又掺杂了一些刻意的成全,成全他跳出火坑,成全他逃离蒙骗。 她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思,内里交缠着太多道不出名的东西。 话说出口又更像是泄愤,想以言语为刃,一遍一遍剖刮他的心脏,看他痛苦,看他卑微。 显然她泄愤的目的达到了。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愤,但此时他渐渐束近了双臂,轻颤的声音,乞求的模样,证明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,都刮得他鲜血淋漓: “你是不是在怪我无能?再给我一些时间,我一定会将散兵团其余余党全数斩杀,我保证不会太久,我保证。你不要……说这样的话。” 她似是并不尽兴。 挥舞着利刃奋力的刺穿着他的身体: “我玩腻了。我不想与你纠缠了,你让我厌烦了,知道吗。” 可她没料到,陷入醉网的秦蛮不似寻常那般怯畏她,更不似寻常那般隐忍痛楚独自舔伤。 他突然将她扛举起来,惹得她惊叫出声。 他倾身将她压在了床榻上,束固住了她几番逃脱的双手。 带着浓郁酒气的吻撬开了她的矜守,猛烈得让她一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任由着他肆意侵占她的意识。 只要靠近他,她定会败北。 这个定律她至今都深知于心却抵死不认。 可他在一次次相融中早已熟知了她的身体,了如指掌的勾起她的火种,纵其愈烧愈旺。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欲念是为他而起,因他而生。 她回应着他的热烈,搅动着舌,与他勾缠难解。 相抵的口中水声缠绵,酥软的身体渴望与他贴得更紧。 热烫的大手脱解开她的衣带,往她的下身探去。 “小羽儿……” 分离开的唇在二人之间牵连起了暧昧的银丝,磁性充裕的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: “你没有腻,你没有厌烦,你看,你多想要我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