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分手的那段时间,翟星眠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想起沈照,那种陷入冰凉的海底的压迫感,让她喘不过气。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,曾经以为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屈辱也不过像老家的那道门槛,稍微抬一抬脚,就过去了。 偶尔她也会想起那段可笑的恋情,每每想起,唯一感到抱歉的,就是江栖辞。那日雨夜不顾危险的护送,换来的却是自己的不信任和恶劣态度。 即便如此,翟星眠也并不后悔删除了江栖辞的联系方式,在某种意义上,江栖辞也是她那段过去的见证者,删除她的联系方式,就像是摘掉身体里的毒瘤,只有这样,她才能迎来新生。 翟星眠从没想过她们还会再次产生瓜葛,即便在街头遇见,也不过是像那天遇见沈照一样,如同陌生人擦肩而过,可是现在命运好像和她开了一个小玩笑…… 不,不是命运,翟星眠垂着眼想,是苏见月。 眉目间不由闪过一丝懊恼,她真是昏了头,才会来参加这个节目。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,合同已经签了,违约金她赔不起。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,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江栖辞,而不是沈照,否则她恐怕隔夜饭都能吐出去。 翟星眠默默吁了口气,平复自己的心情,抬头时刚好看见江栖辞从卫生间走出来,漂亮的额头上遗漏几滴未擦干的水珠,睫毛也带点湿意。 令她意外的是,那个人居然也看了眼她,似乎没有想到她们会对视,清冷的眉目间闪过错愕,错愕之后像是受了惊的小鹿,迅速移开视线,又装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只捏紧的手指出卖了她。 翟星眠迟滞地眨了下眼,过了两秒,半垂着眼,拿起水杯润湿着唇,唇角微不可察地翘起。 好吧,可能非但没有淡定从容,还受到了很大的冲击。 莫名的,看见江栖辞比她还尴尬,翟星眠心头的那点扭捏反而消失地无影无踪。 江栖辞落座后,唐渐就好像活跃了起来。 倒也不算活跃,看上去依然沉稳可靠,只是比之刚才多了些许存在感,不论做什么,目光始终定在江栖辞身上,好像他的眼里只能容得下江栖辞一人。 于时松问:“大家都是哪里人?” 唐渐先回答:“我是京都人。” 又问:“栖辞呢,栖辞是哪里人。” 江栖辞看他,礼貌回答:“我是a市本地人。” 并不怎么亲近,反而像是在无声拒绝对方的热情。 唐渐有些讶异,在一个恋综里,江栖辞的态度实属罕见,但又好像着实对她感兴趣,很快恢复如常,笑道:“a市挺好的,美食很多,前不久中山路那边新开了一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