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琢磨这天下将乱,自己既然不能力挽狂澜,就应该独善其身。准备安葬完老父亲,就变卖家产,找地方避祸去。 先不说张顺这长远打算,这次作为不孝子张顺,居然舍得花钱为老父亲做法事,这不得不令村民刮目相看。张顺老父亲是从外地迁来的住户,并没有什么亲戚,张顺也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礼节,正不知道怎么下手。没想到之前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村民却纷纷前来帮忙,让张顺也不由心里一热。 这天早上,张顺正披麻戴孝的踱着方步招呼前来帮忙的各位街坊邻居,却正好看见一位身穿打着补丁的道服,手持拂尘的老道士走进门来。张顺心道:这应该就是请来做法事的道士了,便一拱手,说道:“有劳道长了。” 没想到那老道士看到他明显一愣,却是连忙作揖道:“不敢不敢,贫道姗姗来迟,万望阁下恕罪。” 张顺和村民见此,不由大惊。中国封建社会,以官为尊,其次乡绅书生,再次佛道出家人及年长者。这老道长鹤发童颜、仙风道骨,张顺年纪轻轻,哪里受得起如此大礼,连忙将他扶起,嘴中说道:“岂敢岂敢。” 众村民看了,不由哈哈大笑:又一个被唬住的! 原来这张顺卖相极好,身高八尺,眼目如电,再加上吃的白白胖胖,性子又缓,喜好踱着方步。要不是他那一身补满补丁的短衣,说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,都没人怀疑。 那老道轻蔑了撇了村民一眼,也不说啥,径直按照安排,去做法事去了。 这张顺按照村里老人的安排,忙了一天,终于把老父亲葬下了。本来心中悲伤,想独自安静一会儿。村中老人又说:“这前来做法事的道长、帮忙的村民都未离开,需要再做几桌酒席,感谢大家的帮忙。” 张顺无奈,又安排村民帮忙做了两桌酒席,请大家伙吃酒席。村民贫苦,常年不沾油水,哪里肯离开,只是从傍晚吃到深夜,差不多都喝的醉醺醺了。 于是,有人就借着酒劲嘲笑那老道长,说他眼睛不好使,被张顺的卖相糊弄了。那道长也喝多了,便哈哈笑道:“贫道痴长几岁,最善相面,从不走眼。你们瞎了狗眼,还敢嘲笑我。这真是龙困浅水遭虾戏,虎落平阳被犬欺啊。” 村民粗鲁愚昧,被老道士骂了两句也不恼,只是调笑道:“什么龙呀虎呀的,哪算什么大人物?我们这里都喊他‘假太子’的,家里可能有皇位要继承呢。” 老道士见有人质疑,便指着张顺说道:“你们看这张生额头两侧带棱,鼻骨上下贯通,如同一颗大印一般,这里有个名堂,叫做‘朝天伏羲骨’,此乃大富大贵之相。” “能有多富多贵?” “轻则将相!重则帝王!” 村民哪里听说过如此人物,顿时饭菜也不敢吃了,酒水也不敢喝了,只是竖着耳朵听那老道士言语。 “你们再看他这眼睛,漆黑而大,不怒自威,此乃龙目贵相。这就是你们认为的别人经常上当的原因,他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。再说,你们仔细看他那瞳孔,却是大小相嵌,传说中的重瞳之相,这只有传说中的舜帝才有的特征呀。” “你们再看他这眉粗而上扬,如刀一般,正是帝王杀伐之相。”“再看这耳朵既大且厚,耳垂下垂;双臂伸长,双手过膝,正和三国刘皇叔一般。” “老道士我以前看相书,只道是前人瞎编,哪有长这样的人呐,如今方知世上竟有如此奇人呐。”老道士感慨道,说实话,他自己也有点不太相信自己遇到了帝王贵人。 “慎言,这可是杀头的罪过呀!”不知道谁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,突然说道。 众人听了悚然而惊,皆不敢言语。老道士也吓了一身冷汗,酒行了三分,尴尬地掩饰道:“酒喝多了,胡说!诸位不要当真。” 张顺刚开始自己有些伤心,没在意听这些,后来他们声音大一些,才听到他们这么编来编去,也不甚在意。毕竟深受后世唯物主义教育出身,对这些封建迷信敬而远之。 唯有他们说自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