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英娘没办法,只好自己又烧了一锅热水,给张顺时不时添着,才凑合着把这澡洗完。 两人好容易折腾完这事儿,都不知道几更天了。天可怜见,今天又是两人大喜的日子,又折腾了多久不知,反正张顺一睁眼这天就亮了。 马英娘身体也有些不适,好在并无“舅姑”让她前去拜见奉茶,倒是能够暂时歇息歇息。 张顺惦记着城外战事和城中内奸之事,便草草吃了口饭,施施然领着高桂英前去处理政事和军事去了。 结果到了办事大厅,居然一个人都没有,就连往日最为勤快的张慎言都不在。 张顺暂且放下好奇之心,便把那吕维祺喊了过来。原来这吕维祺自从上次被张顺怀疑以后,便暂时扣押在这办事厅里,谨防他与城中内奸接头。 吕维祺倒是气色很好,见了张顺不由笑道:“年轻人血气方刚,戒之在色。将军如此虽然新婚燕尔,还是适当有度为好!” 倪马,老子筋骨酸软是劈柴劈的,精神萎靡是熬夜熬的,你这老不羞想到哪里去了? “还是管管你自己吧!”张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,“这两日由于城门紧闭,内外无法沟通。早被人查到吕府有人以烟火为号,与城外遥相呼应。” “将军切勿诈我,吕某之事,吕某心中有数!”吕维祺丝毫不慌,老神在在的应道。 “你就嘴硬吧!”张顺摇了摇头,笑道,“有你哭的时候!” 两人正说着呢,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动静。张顺抬头一看,原来是张慎言进来了。 只见他黑着个眼圈,打着个哈欠,困倦不堪的走了进来。张顺连忙迎上去,笑道:“张公辛苦了,这几日政事繁忙,倒是小心着身体!” “啊?啊!不妨事,不妨事!”张慎言连忙应道,说着说着又猛然打了一个喷嚏,好像是受凉了。 张顺正要再问候问候,不意其他文臣武将也一个个哈气连天,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。 张顺心下奇怪,昨晚有什么活动吗?怎么一个两人好像都睡眠不足啊! 不意贺一龙走了过来,拍着张顺叫嚷道:“主公,你昨天是不是伤了那话儿?昨晚我们等得三更天,也没听到半点动静,反倒害得有几个都受风寒!” “什么那话儿?”随即张顺才反应过来,目光如电地扫视着众人。 众人心中有愧,不由连忙扭过头去,不去看他。张顺冷笑一声,厉声喝道:“好啊,都长了本事了,是吧?连老子的墙角都敢去听!都有谁?” 贺一龙这才发现自己说秃噜嘴了,连忙解释道:“其实也没几个人,必然吕先生就没去!” “还有呢?”张顺挑了挑眉毛。 “悟空和王锦衣、张三百也没去!”贺一龙振振有词。 好家伙,悟空作为守卫是守在院子门口了,王锦衣被他派出去查看城防之事去了,张三百被他派出去守方紫微星堡去了。 张顺气极而笑,不由怒道:“感情你们都去了啊?我那屋后的墙角挤得下这么多人吗?” “挤得下,挤得下!”贺一龙闻言不由得意的笑道,“实在挤不下的时候,我们可以轮流听!可惜等了半夜,什么也没听到,实在熬不住了,大家伙才散了。” “好!”张顺怪笑道,“除了吕先生以外,在座各位,一人赏五杖。专打屁股,请自张公始之!” 正当士卒要扒了这些人裤子,让他们一字排开,挨个受罚之际。王锦衣手里拿着一封书信,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。 猛地一下见了这么多屁股,把王锦衣吓了一大跳。好在他稳了稳心神,连忙当做没看到,急急忙忙把书信递给张顺一看。 张顺一看,不由笑道:“好,好,好!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老乌龟还能不能缩头到底!” 你道张顺在如今军情危急之时,如何有心情又是新婚大喜,又是侦查内奸,原来他早已经给官兵和“闯将”李鸿基、“活曹操”罗汝才和“八大王”张献忠挖好了坑。 这事儿若是细细道来,还得从之前禹州任辰造反说起。 话说当初张顺带领陈金斗等人到了禹州,想鼓动任辰、申靖邦、张鼎等人入伙,以壮大义军势力。 结果不曾想那任辰野心勃勃,前脚拒绝了张顺以后,后脚就利用义军攻打禹州城造成的混乱起兵。 他纠集了申靖邦、张鼎、王升、周如立和姬之英诸位豪杰,便占据了禹州城,聚拢了四五千兵马,自号“玄龙水德大帝”,封其余五人为“五虎上将”,一时间声势无两。 当时河南堪战兵马尽数在河南巡抚玄默手中,正占据了豫西朱阳关,以防“闯王”等义军东出,无暇顾及彼辈。一时间,任辰攻城略地,愈加猖狂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