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终究抵赖不得。 思来想去,舜王麾下正值缺乏人手之时,吕维祺干脆一咬牙,准备把儿子也带到这条“邪路”是。 张顺一听,不由展颜而笑,随手写道:“彼若肯投义军,我求之不得,只是如今洪承畴新败,义军人手短缺,还请吕先生多推荐点人才才是。” 原来张顺当时看完涉及吕维祺、元谋和吕兆麟的证据之后,发现除了元谋和左光先勾结给义军造成重大损失以外,吕兆麟虽然向洪承畴透露些消息,都是无足轻重罢了。 如今既然抓住了吕维祺的把柄,少不得要为义军敲诈点好处出来。 吕维祺闻言果然面色作难,却也不敢不应。他心知此事本来就在模棱两可之间,处罚还是不处罚,全凭张顺心意。 既然张顺主动向自己要价,这是算是放过他们父子两人了,但是他必须要向义军交纳“投名状”才成。 第296章 洪承畴请功 洪承畴最近比较烦。他自陕西率师东征,劳师无功不说,还被“顺贼”打的大败,心中焉能不恼? 只是如今城中传来了消息,说是“顺贼已死,众贼拥立未满周岁娃娃为幼主。人心不服,惶恐不安,正值贼人群龙无首。城中百姓皆翘首以待,以迎王师”。 他麾下的官兵到底是什么德行,他心里清楚得很,往日百姓避之尚且不及,岂有“翘首以待,以迎王师”的道理? 洪承畴一时间不能决断,便皱着眉头,看了看左右问询道:“消息到底属实不?” 左右幕僚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哪里敢应?这洪承畴自视甚高,又素来霸道,向来一言九鼎,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建议? 如今既然发问,想必是自己不敢决断,寻找一个“背黑锅”的罢了。 五省总督见没人吱声,烦躁地挥了挥手骂道:“一群没用的废物,都给我滚出去!”左右见他在气头上,都不敢惹他,不由唯唯诺诺而退。 “爷,消消火吧,和他们这些蠢物置什么气?”他身边的小厮仗着得他宠爱,连忙劝了两句。 洪承畴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坐下道:“你懂什么?这顺贼死不死,关乎贼人能不能及时剿灭。如今老爷是前有狼,后有虎,一脚踏错便要粉身碎骨。” 原来三天前,五省总督洪承畴在张顺手底下吃了个大亏,损兵折将不提,差点一溃千里。 好在不知道为什么贼人追了一阵,见官兵溃退到营地以后进行坚守,稍作试探之后便自行撤退了。 那洪承畴着急忙慌就要安排官兵撤退,不意浑身浴血的陕西左光先赶来回来禀告道:“幸天之助,城中有义士为我指点贼人头目所在。我下官奋勇杀敌,阵斩顺贼及‘乱世王’二贼,故而贼人不战自退。” 刚开始洪承畴当然不信,不由骂道:“官兵都被人打的全军溃败,还说这种胡话,哪个肯信?” 他身为主将,老于兵事,当然知道麾下主将经常会汇报一下什么“一炮糜烂数十里,打死贼人一大头目,贼人抬着痛哭而去”之类模棱两可的段子。 万一瞎猫撞个死耗子,有哪个贼人头目意外死亡了,便是大功一件。 左光先一听就急了,连忙将当时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。洪承畴一听,还真有几分可信,不由重复问道:“此事当真如此?” “当真如此!”陕西左光先一口咬定道。 “你可知我军如今面临什么形势?”五省总督洪承畴闻言瞥了他一眼,便对他实话实说道,“一则粮草不足,顶多还能坚持十余日;二则刚刚接到南直隶来报,‘闯将’‘活曹操’和‘八大王’等人听闻官兵前来,一路东逃,如今竟然一路破了霍邱、寿州、颍州等几十个州县,吾心不安呐!” “若是果真破了豫贼,斩杀了贼酋顺贼和乱世王,我便要上奏为你请功了,你可敢应乎?” 陕西总兵左光先闻言不由眼睛一亮,连忙应道:“下官如何不敢?督师且把心放在肚里,那顺贼和乱世王皆为我亲手所杀,断然不会出错。” 说完,左光先又稍作犹豫了一下,试探着问道:“我听闻那贼人掌盘子‘闯王’高迎祥已死,不知……” 洪承畴皱了皱眉头道:“左总兵,凡事不可太过,你是建功立业了,其他同僚岂肯干休啊?” “下官不敢!下官不敢!”左光先听五省总督洪承畴特意在“左”字上加重了语气,便心道不好。 他生怕恶了洪承畴,连忙辩解道:“非是下官贪心不足蛇吞象,实在是想提醒一下大人别漏报了功劳!” “放心吧!”洪承畴面无表情的应道,“少了别人的,也少不了你的!这次做得不错,本官定然会为你请赏!” “多谢督师栽培!”陕西总兵官左光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