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。 不多时,等张三百等人好容易杀散了当面官兵。抬头望去,只见那洪承畴早跑的没影了。 张三百无奈,只得聚拢了士卒,再度沿着涧河往新安一路追去。不意这时,那五省总督洪承畴已经赶到新安函谷关遗址附近。 此地正是当年汉函谷关所在,只是千年以降,物是人非,昔日雄关早已经化为一片废墟。只有一座简易的关卡,横亘在大路中间。 那五省总督洪承畴远远的望了望,心道:不好!贼人速度何其快也,竟然断了我等归路。 只是如今官兵大败,贼人到处搜寻与我,再从他处绕行,一时间也来不及了。 洪承畴只好对左右喝道:“狭路相逢勇者胜,疾战则存,不疾战则亡!如今前有阻拦,后有追兵,若是不能冲开道路,我等身死异地他乡矣!” 左右皆是洪承畴厚养之人,闻言不由高声应道:“愿随洪督师效死!” 洪承畴闻言吓了一大跳,连忙伸头向义军阻拦处望去,只见正有一队商队过关,没有注意到这里,这才稍松了一口气。 洪承畴这才对身着红袍的小厮下令道:“你且率领他们冲一冲,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!” 那小厮无话可说,只得领命去了。彼时洪承畴身边只有一百余人,他只留了十余人,其余骑士皆顶盔掼甲,手持刀枪火铳,踱着步子向义军关卡压迫过去。 如此大的动静,义军岂能发现不得?更何况,李牟在此地设立关卡,本就是谨防官兵出入。 原本当初陈长梃利用吕维祺的手书,借助新安吕氏的力量,内外夹击斩首了副总兵刘成功。 那刘成功麾下也不是没有忠贞之士,多有试图前往洛阳官兵大营向洪承畴报信。奈何都被李牟设在此地的关卡阻拦了下来,足见其防守严谨程度。 见到官兵来袭,义军一边敲锣示警,一边连忙关闭了关卡路口,布下栅栏、拒马以防官兵冲关。 等到义军刚刚完成这些准备,呼啸而来的官兵便冲了过来。简易的栅栏、拒马多少也有点效果,但是对精于骑术之人来说,不过是拍马一跃的事情。 官兵越过了栅栏、拒马,便杀入到义军之中。官兵居高临下,从上往下攻击,义军长枪大斧,胜在列阵而战,以多打少。 双方正战作一团,那李牟早听闻了示警,连忙丢下刚刚吃了几口的饭食,翻身上马前来查看。 那李牟正看到一身着红袍之人,衣着鲜明的立于人群之中。李牟虽然不识得他是何人,想必定然是个高官。 他连忙弯弓射箭,只一箭正中那红袍胸口。那厮本来躲在人群之中,有几分瑟瑟发抖看着众人厮杀,哪里想到突然胸口一凉,却发现一支箭支正插在面前。 他瞪圆了眼睛,似乎不敢相信还有人敢杀自己,然后迎面倒了下去,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,滚了两滚,狼狈的滚了一身泥土,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声息。 众官兵正杀得性起,突然见失了主官,顿时惊慌失措,连忙掉转马头,拍马就走。 李牟率众追杀了几十步,生怕其中有诈,失了关卡,连忙又退了回去。 这些人没了主心骨,只好再度返回寻那五省总督洪承畴。而那五省总督洪承畴正脱了衣甲,打算混在附近百姓之中,以免为贼人所得。 结果万万没想到,突然原本冲关的百余骑兵又逃了回来。那洪承畴顿时欲哭无泪,心道:这到底是谁要害我?往日我也没见你们如此忠心耿耿? 只是如今自己正是落难之时,万万不可再得罪这些披坚执锐之人,不然他们一个翻脸把自己绑了请功,岂不冤哉? 一念至此,五省总督洪承畴不由堆起笑脸道:“莫非是冲关不利?怎生回来如此之快?” 这些人一见洪承畴,好似见了主心骨一般,连忙诉苦道:“非是我等不卖力,奈何您那身边人初临战阵,被人一箭射翻了!伤了士气,不得不退!” “什么?”洪承畴闻言大吃一惊,原本他见张三百“故意”不射假扮自己的小厮,还道贼人要活捉自己,岂料还有如此凶残之事? 洪承畴这才“明白”,其实在贼寇之中,也未必是所有的人都要活捉自己。 他手上沾满了贼人的鲜血,少不得有人心怀怨恨,欲报私仇也! 正当他思量之时,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“尔等哪里走?洪承畴那厮何在?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