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还要追究我们败军之罪吗?” “不追究了,老爷还准备让我指挥城内的防御呢!”任光荣嘴角往上翘。 “那……那你这是怎么了?” “呵……”任光荣什么都不想说了,难道还要向自家兄弟描述一遍自己摇尾乞怜的丑态吗? 虽然是农业社会,消息在小范围内照样传播很快。 不多时任光荣麾下这些兄弟都听说了他的事迹,不由愤恨难平。 不待兄弟们说些什么,任光荣便摆了摆手,把自己关到屋里不再想见人。 外面敲门敲了许久,最终无奈的静了下来。 任光荣痛苦地抱着头,呜呜的哭了起来。 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 什么防守南阳的指挥权?自己脸都没了,哪里还有脸去指挥别人? 将无威,则令不行!自己活的真像一条狗,要是自己真是一条狗就好了,那样就不用担心一家老小,想咬谁就咬谁! 哭着,哭着,任光荣突然听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。 “滚!”他不敢向知府老爷撒气,难道还没一点脾气不成? “兄长,是我!”门外传来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。 “继荣?”任光荣大吃一惊。他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打开门一看,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任继荣又是哪个? 他连忙将他拽到屋里,责怪道:“你来这里作甚?家里父母可还安好?” “都挺好!”任继荣自豪的应道,“多亏了我往家里寄了不少银两,父亲说准备攒起来给你娶媳妇呢!” “嗯?”任光荣一惊,下意识问道,“做了几票?” 他们这些山民“以杀人为业”,除了给商人、富户和官府卖命以外,往日的营生就是劫杀过客,抢夺坑矿罢了。 “算是做了一票吧!”任继荣当然明白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,“我如今跟了舜王,多次立下功劳,不仅银子攒了百余两,家里和多添了十亩好田。” “什么?”任光荣不由大吃一惊,在他心中还是个孩子的弟弟居然当了贼寇? “舜王赏罚分明,爱护壮士。我年纪虽小,但有功劳,从无抵赖之虞。” “这次舜王南征,我主动请缨,冒着风险潜入城中,便是想劝说哥哥投靠舜王,共享富贵!” 原来当初张顺下定决心拿下南阳之初,萧擒虎的猛虎营并不在随行之列。 是任继荣向张顺保证,能够劝说驻守南阳城的哥哥任光荣投向义军,才得以说服张顺携带他们南征。 张顺也因此为他改变了计划,他一边携带主力出汝州,与河南巡抚傅宗龙、湖广巡抚唐晖会战于宛、叶;一边命令萧擒虎带领猛虎营走卢氏,翻越莽莽伏牛山,奇袭南阳城。 若非傅宗龙打张顺一个措手不及,义军早已经调动南阳府官兵的主力,萧擒虎等便可以趁虚而入,夺取南阳城。 然后双方前后夹击,一举消灭南阳之敌。 计划在执行过程中,虽然中间有许多曲折,好在张顺终于利用上了这枚闲子。 那张顺一路上和官兵勾心斗角耽搁了不少功夫,而萧擒虎和任继荣亦差点迷失在深山老林之中。 双方都连续耽搁了许多日,这才终于赶到了南阳城下。 谁曾想阴差阳错之下,双方居然奇迹一般的齐聚在南阳城下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