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四人,士卒三千四百余人,遂解汜水之围!” 读到此处,洪承畴不由高声道了一声:“好,好个曹变蛟!” “下面还有一封信!”张顺毫无波澜的继续道。 “舜王在上,兹有汝州主将李信拜上。” “自禹州一别以后,臣无日莫不尽心尽力,生怕有负舜王重托。” “而自张将军东征以后,臣又身负汝州、禹州、许州、叶县等地守御之责,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,未尝有一日能安睡也!” “不意数十日前,驻守在汝宁的睢陈总兵骆举、徐州副总兵马爌及太监卢九德三人率九千兵马围困叶县。” “夫叶县者,义军南下之要道,官兵北上之门户也。臣不敢怠慢,忙令滞留在临颖的蒋禾率领麾下人马前去救援。” “不意蒋禾未至,叶县已经陷落,原甘肃总兵柴时华已降卢九德。” “万般无奈之下,臣遂弃禹州、许州等地,命蒋禾驻扎襄城,谨防其北上,自驻宝丰,以阻其西进,暂且稳住当前局势。” “只是如此一来,驻守在密县的李际遇便势单力薄,又被官兵绕道偷袭登封之虞,臣遂又命其退守登封。” “只是如此一来,义军所弃城池四五座,年初舜王所获尽弃矣!” “臣实死罪,一不能查柴时华狡诈反复,以至于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 “二不能解决当前危机,遂令南阳萧将军陷入孤立无援之境,令东征张将军退路断绝,身陷死地……” 读着读着,洪承畴冷汗就下来了。 有句话叫作“千里之堤溃于蚁穴”,舜王这一次部署虽然严谨精细,奈何义军兵力不足。 如今稍有意外,则大事毁于一旦矣! “舜王,事急矣,还请您让我快马加鞭前往归化城。若是凭借老臣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多尔衮南下,鹿死谁手,犹未可知矣!”洪承畴不由连忙跪下来,慷慨激昂的谏言道。 “慌什么?事情还没有到最坏一步,如今汝州以东尽弃之,又有何妨?”张顺闻言冷静道。 “萧擒虎,本王信得过他。哪怕他战至一兵一卒,也断然不会丢了南阳城。” “如今断绝后路又如何?南阳城中有程贾运来的米粮五十万石,岂能轻易陷落?” “至于汝州,一会儿你替我草拟一份命令,让滞留在汝州的陈金斗和魏英之尽快,修葺城池,编练丁壮,募集粮草,以备非常!” “若是事有不谐,则令李信等人退守汝州,以待时机!” 洪承畴见张顺情绪稳定,命令有条不紊,内心稍安。 洪承畴这才摸了摸头上的冷汗,唱了个喏,这才问道:“舜王殿下,有道是忠言逆耳,如今义军形势险峻,臣不得不说句不该说的话。” “这南阳、汝州姑且暂时守住了,但也摇摇欲坠,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” “如今义军左右不能相顾,南北不能相救,而兵少力弱、粮少财弱,若是再不及时想办法,恐怕崩溃之日不远矣!” 洪承畴说的对吗?非常对! 官兵这一次战略上虽然搞了一次奇袭,其实战术上却稳扎稳打。 以至于每一处兵马都远超义军,导致义军处处挨打,处处被动。 更可怕的是,每一处兵力都被人牵制住了。 义军手中的机动兵力聊胜于无,除了洛阳城内刘成一部人马以外,并无其他可用之兵。 现在战场四面开花,面临着强大的敌人。以至于即使有类似曹变蛟那样的小胜,也无法解决当前的困境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