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喜欢身穿棉甲,这玩意浸了水,那是重于千斤,哪里能挣的脱? 更有甚者,“贼人”也呼啸而出,趁火打劫。 他们点燃了鸟铳、火炮,如同打活靶子着一般,尽情的杀戮着滚在泥水中的官兵将士。 有些悍勇的官兵受不了这股鸟气,也不由拿出火铳来试图反击,结果这才发现火药尽湿,哪里还能进行反抗? 万般无奈之下,众人这才急急忙忙逃回了营中。 然后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作茧自缚,官兵在营外挖掘的壕沟灌满河水以后,反倒成了紧缚官兵的锁链。 官兵营地以南、以西正好为自己的所挖掘的壕沟所环绕,以东正是河水滚滚的浐河,而以北官兵和义军营地之间又早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泽国。 这下子可就成了打又打不过,走又走不得的局面。 “不妨事,不妨事!”浑身泥泞的陕西总兵官左光先不由尴尬的应道,“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!” “刚好官兵失了这许多士卒,原本短缺的粮草暂时得到了缓解;而滚滚河水的注入,壕沟又变成了利于防守的护城河!” 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?官兵正好可以依托营地固守,待其水尽即可。” “这河水原本人为而成,来得快取得也快,我估计不过一两日即会退去,到时候官兵是走是留,任凭随意?” 三边总督梁廷栋仔细一想,还真是这么个道理,不由胸中又升起了一股冀望。 “如此也好!”他不由点了点头,看着面前一群如同泥猴子一般的大明名将,不由哭笑不得道,“这一仗败是败了,不过我们后面也不是没有机会。” “你们都回去换一身衣服,再清点一下士卒、器械、马骡、火炮等损失,安排好防御之事,谨防为贼人所趁……” “不好了,军门!不好了,军门!”梁廷栋话音未落,突然听到早有士卒又跑了进来,气喘吁吁的指着营外道,“贼人又开始挖土了!” 梁廷栋闻言,不由目光一凛,然后顾视左右道:“都出去看看吧,不知道张逆取这厮又弄出来什么幺蛾子!” 众人出了营帐,凄凄惨惨的登上了瞭望塔往外一看,顿时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脊椎骨一路窜了上来,直冲到八片顶阳骨处,然后“啪”的一声炸的脑海里一片空白! “张逆取,你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!”三边总督梁廷栋大喝一声,只觉得眼前一黑,差点一头栽到瞭望塔下。 原来城外义军赫然围绕着官兵营地,又挖掘起壕沟来。 若是让义军里三层、外三层修筑了防线,那么即便河水退却,官兵再也难以突围出去了! “军门,军门!”诸将不由大为惊恐,连忙纷纷围过去,使命掐他的人中。 过来好半晌这人才悠悠转醒,诸将还待问些什么,不意梁廷栋挣扎道:“我固然死不足矣,唯有一事饮恨在心。” “若谁能帮我完成,我这辈子哪怕即刻死了,也能瞑目了!” “军门放心,但有我左光先在,定然不会让那‘顺贼’猖狂至此!”陕西总兵官左光先连忙指天发誓道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