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原来这些骑射手和步弓手不同,其弓箭杀伤距离不过二三十步,无论杀伤力还是射程都不如弗朗机。 故而蒙古骑兵与明军对阵,只能硬着头皮冲杀上前。 在进入弓箭射程以后,他们尽量多射上两箭,然后放平钩镰枪,抽出腰刀和明军肉搏。 如今王定所用战法正是明军传统战法,这一伙套虏骑兵也只能按照原本战法冲了上来。 别看这仅仅二三十步短短距离,仍然是蒙古骑兵的死亡之路。 义军长枪手已经支起手中的长枪,准备抵御骑兵的冲锋了,而弗朗机炮手犹自不肯干休。 他们早又换上了子铳,在敌人骑兵冲上来的最后关头,再度点燃了手里的弗朗机炮。 这一下毋须瞄准,这些虏寇当场又不知道被打死打伤了多少人。 而就在炮声结束的同时,这些骑兵终于狠狠的撞入到义军的车阵之上。 密密麻麻的长枪和厚重的辎重车限制了略显凌乱的虏寇骑兵的冲击,双方战作了一团。 彼时弗朗机的硝烟尚未散去,早有刀盾手一手举盾一手持刀,跳将过去。 那些骑兵正和长枪手战作一团,哪里有空理他们? 这些刀盾手一边举着盾牌抵挡头顶的攻击,一边用手里的腰刀砍斫战马下面马腿。 莫说这些虏寇乃是半具装骑兵,哪怕是冷兵器时代全具装骑兵,也无法护住柔弱的马腿,哪里不知任他们砍斫? 当然,无论什么时代,这种砍马腿之事都是极具凶险之时。 若不是榆林营中有大量榆林将门的家丁精锐,恐怕还没有几个敢“上去送死”。 但张顺自个亲眼所见,就有好几个刀盾手一不小心被吃疼的战马踢了一下,摔倒在地上,半晌起不来了。 还有几个武艺不精,被马上虏寇用钩镰枪勾开了盾牌,被一枪刺在了颈部,横死当场。 还有一些套虏趁机抵近射击,哪怕身着精良铠甲的士卒仍然有人被对方长弓重箭射透了铠甲,受到了不小的伤害。 不过,混战之中,终究是武器装备更好,武艺更为精湛的榆林营占了上风。 不过当面虏寇也不是吃素的,连忙一边开始脱离接触,一边开始了下一波冲锋。 迭次冲锋,乃是骑兵常规战术。 原来这伙骑兵早已分成数队,分批次对义军车阵进行冲锋。 不过王定等人亦巍然不惧,不就是冲锋嘛,只要我弗朗机弹药犹在,就是轮换到天荒地老,又有何惧哉? 这是意志与火器的较量,也不知双方激战了多久,素来不喜欢硬碰硬的套虏果然顶不住了。 他们再这样耗下去,根本得不偿失。 他们是来入寇抢劫的,而不是给对面敌人送首级、军功的,焉有死战到底之理? 正当他们不得不连忙策马离开芝士条,那王定早看得明白,不由连忙下令道:“传令姜耀祖、张虎率领麾下人马出击!” 我这里又不是菜市场,岂容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 那姜耀祖、张虎二人人马披甲了半晌,早已经等候多时了。 两人闻言不由大喜,连忙翻身上马,从义军车阵左右两侧出阵,尾随撤退的套虏而去。 骑兵固然是来往如风、侵掠如火,奈何也惧怕被其他骑兵从背后杀将过来。 那姜耀祖、张虎二人所率骑兵不多,也有千余人,足以对这些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