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彼辈跳梁小丑,本不足为惧。”洪承畴闻言应道。 “奈何东祁、东李威胁西宁,鲁氏勾连庄浪官军,切断甘凉,实乃心腹大患!” “若此二地有失,甘凉不复为秦王所有矣!” “晓得了!”张顺点了点头道,“一会儿让杨承祖、王定整顿人马,三五日内本王便帅军讨平此贼!” “舜……秦王殿下,万万不可!”吕维祺闻言连忙劝谏道。 “以往秦王麾下兵少地狭,人才稀少,故而事必躬亲,为不得已。” “如今义军据有陕西三边四镇,有精兵二十万,州县不计其数,岂待事事亲临哉?” “更不要说,如今‘整齐王’张胖子有奏,韩城绅士作乱,又有明庭山西巡抚孙传庭派遣士卒骚扰劫掠,烦不胜烦,还请舜王尽快决断!” “等等,我没去找他麻烦,他倒先找上门来?”张顺怒极而笑。 “他孙传庭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吧?” “秦王殿下。”张顺话音未落,巡按钱守廉不由上前一步道,“臣有话要说!” “哦?不知钱先生有何话要说?”说实话张顺心里对他也有几分不满。 先前丁启睿、洪承畴等人将他夸的一朵花一般,结果这人上任几个月以来,不曾弹劾一人。 难道我陕西的官个个都清廉如水,没有丝毫违法乱纪之事吗? “经臣这两个月走访,陕西有一十五县缺少主官,十有八九,佐贰官不齐。” “其余尸位素餐、贪赃枉法者不计其数。” “仅以韩城为例,原知县袁路杰以大斗收取赋税,小斗支出钱粮等一干手段,贪污钱粮合白银一千二百一十七两三分。” “那韩城本又产精煤,往年售卖西安府。只因战乱,河运受阻,如今商户俱不得售卖。” “那知县袁路杰为了巧取豪夺,犹不甘休,竟然依旧派人收受好处,征收榷煤银,以至于韩城大乱。” “哦?”张顺这才明白过来,感情这韩城“造反”,却是因为经济原因呐。 “原来如此,那钱先生何不早说,说不得也免除了这场灾祸。”张顺语气有点不太好了,你搁这放马后炮呢? “打天下容易,坐天下难!”钱守廉好像没听出来张顺的意思一般,侃侃而谈道。 “臣虽然不过是个巡按,也晓得什么是大局为重。” “如今义军人手不足,不得不留用旧官。若是求全责备,诸县失控,百姓枉死,那岂不是臣的罪过了?” 张顺皱眉一想,确实是这么个理儿,便笑道:“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 “巡按代天巡狩,但不管好赖,一概汇报于我,我自会和诸臣商议行事,不可自作主张!” “既然钱先生已经走访了许多县,回头草拟一份疏犊与我,大家讨论一下处理办法!” “臣领命谢恩!”钱守廉闻言恭恭敬敬施了一礼,退了回去。 张顺还待提起先前甘肃土司造反和韩城作乱等事,突然才反应过来,这钱守廉话中有话。 这时代的官吏真是烦人,就没会好好说人话! “对了,那鲁氏、东李、东祁这三家土司为何造反?”原来那钱守廉看似说了一通不相干的事儿,其实在暗示张顺凡事必有原因。 为政和用兵作战截然不同,后者可以大刀阔斧,激昂澎湃,前者却只能如织女绣花,但用精巧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