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 众家丁得了王忠的命令,早乱刀乱枪戳了过去。 那孙秀枝又抵挡了片刻,不小心一个家丁一枪刺穿了小腿。 “啊!”孙秀枝惨叫一声,正待要斫断枪杆,不意又有七八杆长枪刺来。 这下子他那一身铠甲也抵挡不住了,至少有三杆枪刺穿了甲片,有一杆刺入身体三寸左右。 “再刺!”没有能够刺入的长枪收了回去,然后再度刺了过来。 “啊啊啊!”孙秀枝忍不住惨叫道,“好,好,爷爷在地下等着你!” “什么?山西总兵王忠杀了孙传庭的亲信孙秀枝,投靠义军!”身处同州的张顺得到消息以后,不由大为震惊道。 “对,那王忠乃是榆林王氏出身,王保太师嫡孙!”王锦衣领着前来送信的士卒,不由面露惊色道。 “榆林将门,榆林将门!”张顺又念叨了两边,这才明白大明边军盘根错节的关系。 “行,一会儿你通知张胖子一声,咱们也收拾一下,前往韩城一趟!” “这……仗都快打完了,舜王何必多此一举?”毕竟韩城靠近前线,王锦衣有心劝阻张顺。 “多此一举?哈哈!”张顺摇了摇头道,“既然那孙传庭敢乱伸手,这一次剁了他的爪子,本王岂能不去看看他的神色?” “想必得到消息以后,他那张脸上一定会非常精彩!” “抚军,抚军,大事不好啦!”几乎在张顺得到消息的同时,山西巡抚孙传庭也听到赞画陈继泰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。 “何事惊慌?”孙传庭之所以从太原来到平阳,就是为了方便指挥、调度对韩城的作战工作。 如今陈继泰突然如此失态,令他有了不好的预感。 “听……听说山西总兵王忠降了‘顺贼’,吾恐山西无可御敌之兵矣!”陈继泰这才喘着气汇报道。 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那王忠也是宿将,好好的官兵不当,岂有去降贼的道理?”孙传庭不敢置信道。 “可是……空穴未必来风,此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……”陈继泰不由提醒道。 孙传庭也是聪明人,闻言一愣,不由连忙下令道:“这样吧,你帮我草拟两封书信。” “一封写给宣大总督张凤翼,请他带领万余精锐驻守太原;一封与那中军参将郑嘉栋,请他赶快带领一司人马前来助我!” “这……征调郑参将倒也好说,只是请宣大总督助拳,这事儿有点过了吧?”陈继泰一愣,不由惊讶道。 “我情愿是过了!”孙传庭叹了口气道,“怕只怕张凤翼亲至,此事仍旧不能善了!” “抚军,此话怎讲?”陈继泰不敢置信道。 “王忠这个人我是知道的!”孙传庭沉着脸道,“贪生怕死,喝兵血吃空饷样样俱全。可是唯独亦有,这厮从来不会做赔本买卖!” “如果他遇到贼人以后,不动一刀一矢就肯降了,必然是遭遇到无法对付的贼人了!” “而有胆招降与他之人,除了顺贼以外,世上还没有第二个人能生出来!” 陈继泰一愣,顿时不由大惧。 孙传庭猜测的没错,除了张顺以外,哪个义军将领敢自作主张,直接招降坐拥三千精锐的总兵? 虽然说这一次表面上是由王定亲自出面招降王忠,其根源正是他在张顺直接指挥之下“自由发挥”了一把而已。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