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哉? 好容易安抚了情绪激动的孙传庭、陈继泰二人,张顺便命王锦衣带领这二人下去歇息。 那孙传庭、陈继泰自知张顺和洪承畴、吕维祺还有要事相商,孙传庭自个又惦记儿子孙世瑞受了惊吓,两人便识相的辞别了张顺,前往查看张顺赏赐的宅院去了。 “舜王殿下,这两人可靠吗?”眼见两人刚刚离去,吕维祺就忍不住开口道。 “可靠不可靠,不仅仅取决于你我,还取决于他!”张顺往东北顺天府方向一指,不由冷笑道。 洪承畴闻言苦笑了一声,谁说不是呢? 当初自己围剿舜王的时候,除了自个自大以外,不也有朝廷死命催促的缘故吗? “舜王殿下,你是当真要改变原本稳固的战略吗?”洪承畴皱了皱眉头,不由又追问道。 “时不我待啊!”张顺明白洪承畴的心情,不由感慨了一句道。 “如果我所料没错,恐怕今年年底至明年年中之间,明、金与我三方必有一战!” “哦?不知舜王为何有如此判断?”洪承畴眉头拧成了一团,不由追问道。 太激进了,“舜王”这一次新调整的战略太激进了,几乎到了孤注一掷,非生即死的地步。 “还记得当初我的‘粮食战’吗?”张顺摇了摇头,苦笑道,“当初我只是突发奇想,本着‘下雨天打孩子,闲着也是闲着’的心态,就玩了这么一手。” “如今看来,这一手恐怕要开花结果咯!” “舜王,您是说……”吕维祺闻言欲言又止。 “对,大明边军和后金都缺粮了!”张顺冷笑一声道。 “其实咱们粮食也快不够吃了!要不是先前咱们从福藩、崇藩、唐藩和秦藩诸藩王手里榨出来数百万白银,又从程贾那里换了许多粮草,咱们哪里养得起这二十多万大军?” “舜王明鉴!”吕维祺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。 先前孙传庭在场,吕维祺为了不泄露义军虚实,所以没有提及此事。 其实原本陕西一年的税赋,如数征了也就将近养十万兵马而已。 哪怕再加上河南、南阳和汝州二府一州,依旧养不起二十万大军。 如果实在想养活二十万大军,那也好办。 义军可以以麾下人马为后盾,派遣官吏逐个丈量耕地,依照土地多寡、贫瘠,一体纳粮即可。 只是如果声势浩大的行动,不但需要耗费三五年功夫,更是容易激起兵变。 到时候内外夹击之下,义军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,还在两可之间。 裁军,更是不可能裁军! 如今义军之所以能够稳固在陕西的统治,靠的就是义军将士的能征善战和舜王用兵如神的威名。 若是自坏根据,那才叫死无葬身之地! 怎么办? 凉拌! 张顺前世有一句话,叫做“战争是政治的延续”,更直白一点,叫做“内部矛盾,外部解决”。 啥意思? 就是内部出问题了,就对外发动战争转移矛盾,现在张顺就有点这个意思了。 “粮食还能撑多久?”张顺郑重地问道。 “如果不动用那三百万石储备粮,估计撑不到明年夏粮!”吕维祺下定论道。 ?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