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择日不如撞日,既然如此,不如我等且随舜王走一遭?”显然孙传庭也明白了张顺和韩霖的意思,不由笑着应道。 “如此甚好!”张顺不由颔首,遂和众人下了画舫,沿着汾河顺流而下。 桑拱阳乃是临汾桑湾村人氏,处在绛州西南二里之外。 当众人赶到桑湾村桑家小院门口的时候,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躺在门前一张躺椅上,半眯着眼,悠闲的晒着太阳。 经过韩霖指点,原来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张顺要寻的桑拱阳。 张顺阻止了准备上前的韩霖,不由上迈步前问道:“这位仁兄,如此大好时光,为却在此安享清闲?” 那桑拱阳乜斜了张顺一眼,不由冷笑道:“今日阳光明媚,本人正在晒书,如何说我安享清闲?” “书?书呢?”张顺扫了一眼,见跟前几乎空无一物。 “在这呢,都在这呢!”桑拱阳拍了拍肚皮道。 妮玛,好老的梗! 张顺暗自吐槽了一句,嘴上却笑道:“确实该晒晒了!” “孔子曰: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。” “你这学而不习,书都快发霉了!” “不学无术,不学无术!”那桑拱阳讲学多了,也染上了好为人师的毛病。 他听张顺如此胡乱理解圣人之言,不由顾不得其无礼之处,大声驳斥道:“朱子在《四书集注》中释为:学而又时时习之,则所学者熟,而中心喜说,其进自不能已矣。” 朱子就是朱熹,《四书集注》全称为《四书章句集注》,乃是宋代以来科举的题库和标准答案。 原本张顺对此一无所知,只是随着担任义军首领已久,又主持过科举,对此好歹也有些了解。 “所以我才说你食古不化!”张顺不由摇了摇笑道。 “《说文解字》云:习,数飞也!” “雏鸟初飞,先学于父母,然后习之,故而这里又可作践习之意。” “阁下如今正如那雏鸟初飞,天天只学如何展翅、如何跳跃而又如何扑腾,却终不肯践习之,如何一飞冲天?” “你这话里有话啊!”桑拱阳一听张顺这话,顿时躺不住了,不由一跃而起道。 “鄙人张顺,腆为义军之主,久闻先生大才,特意请您为民请命,牧守一方。” 吓!桑拱阳闻言不由大吃一惊,不由颤抖着手指指着张顺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到了这里?” 义军来势太快,以至于居于乡下的桑拱阳尚不知义军攻了过来。 “晖升,许久不见!”韩霖见状,不由上前一步道。 “韩雨公?你果然从了贼!”桑拱阳见了韩霖不由一愣,随即大声呵斥道。 韩霖更是一愣,万万没想到这桑拱阳半面子也不肯给他,不由一脸尴尬地看着张顺。 “您这话说的,二百多年前,谁家还不是个贼呢?”张顺乐道。 “如何他家做得,我家做不得?” “你……你……你!” 桑拱阳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,一时间哑口无言。 “我不管,反正桑拱阳断无从贼之理!”想了半晌,桑拱阳干脆耍无赖道。 管你说的天花乱坠,反正我就不跟你玩! 像这种顽固派,张顺见多了,最终哪个不老老实实替自己卖命? 他不由扭头对左右笑道:“看到这里了没有?明天早上给我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