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州军情紧急,舜王麾下猛将如云,谋士如雨,哪个都不派,反倒派遣我魏知友。 这意图难道还不明显吗?这分明是舜王要栽培我魏某人! 当初他投靠张顺的时候,还有几分迫不得已。 如今见义军气势如虹、势如破竹,那心气自然也就上来了。 单从义军南路军将帅情况来看,有多少人不是刚刚被舜王擢拔升职? 南路军主帅洪承畴乃降官也,左帅李信乃逃亡之徒,右帅曹变蛟乃是前明降将。 更不用说其他李辅臣、赵鲤子、黄朝宣、张先壁一干人等,哪个不受舜王栽培提拔? 如今让他魏知友疾行一百一十里夺取霍州,难是难了点,不难怎么显出他魏知友的手段? 他不由高声下令道:“传令全军,携五日之粮,铠甲器械。” “其他粗笨辎重一切物件皆不用带,半个时辰后随我出发,奔袭霍州城!” “啊?”众人闻言大吃一惊,不由忧心忡忡道,“且不说士卒翻山越岭、连日苦战。” “若是只携带五日之粮,到霍州没得吃了,可是如何是好?” “怕个鸟甚!本将为一营之主都不担心,你一个小卒操这心做甚!”魏知友不由训斥道。 “活人还能让尿憋死。如果真个没得吃了,难道我们还不能打下霍州来,抢官仓吗?” “这……”众人闻言面面相觑,您是总兵您说了算,要是真个让我们饿了肚子,就休怪我们哗变了。 众人遂即弃了辎重等粗笨家什,跟着魏知友一路向霍州城奔去。 且不说魏知友等人如何奔袭,且说那平阳府城刚刚为义军所占,却也恢复了秩序。 平阳百姓第二天一早起了床,如同寻常一般前去买菜逛街,结果刚巧看到菜市口贴着一纸公告,正围着一群人看公告。 众人不由好奇得紧,不由纷纷围了上前,只听见有人念道:“兹有原绛州知州雷翀,为人忠厚,治理一方有功,又常捐献俸禄以赈济灾民,堪称‘父母官’是也。” “今舜王欲敕令其为平阳知府,希望其再接再厉,为官一任造福一方。” “然而有担心耳聋目瞽,为人所蔽。故而公示三日,以听民声。若有对此有异议者,请于三日内告知府衙,特此公示。” “哎呦,雷知州升官啦!我就说他是个好官,你看连舜王都这么认为!”那诵读告示之声刚落,果然就有人议论道。 “哎,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这话还是等等再说。你没看到就连舜王也要听取咱们黎民的看法吗?”也有人闻言辩驳道。 “若我说,要是谁手里有他的小辫子,赶快告知府衙,也强似让一个贪官污吏就职……” “你可别胡说,雷知州怎会是那种人?”其他人听了这话,有点不高兴了,也开始反驳道。 且不说那些升斗小民如何议论纷纷,却早被平阳府一众读书人听到耳朵里。 “什么?雷翀升任平阳知府!”好多人闻言不由大惊。 雷翀什么人? 无论是文章学识,还是德行才华(人脉关系)都不甚出色。 如果没有意外,绛州知州就是他这辈子所能做到的最大官职了,他何德何能能升任平阳知府? “不行,我要去告知府衙,断然不能让这样的幸侫小人担当要职……”早有人咋呼起来。 “等等,等等,你以什么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