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不好的预想,但是口中却笑道:“不曾想,堂堂南氏却甘为‘贼寇’走狗!” “放肆,竟敢如此辱我,莫非你今日不打算走出南府!”南居业闻言不由勃然大怒,上前一步威胁道。 “若能劝得令尊回心转意,报效陛下,傅某葬身于此,又有何妨?”不意傅青竹微微一笑,巍然不惧。 “好,好个年轻人!”南企仲闻言不由抚掌笑道,“不过年轻人,你想葬身我南家,只是恐怕我南家坟地里也没有给你的地儿。” 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,大家都是聪明人,话不需要说的那么直白。 傅青竹这一席话是在试探南氏的底线,而南企仲的回答便是南氏的答案。 看似一句玩笑话,实际上南企仲这一句话直接表明了南氏和义军合作的底线。 “这……”傅青竹闻言一愣,随即也反应过来。 如今南家依旧还有南居益和南巨仁两位才俊在大明任职,“顺贼”对此也不予追究,想必两者之间所以一定是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。 这种协议,是南氏权衡利弊以后,做出的最佳选择。 如果自己非要逼迫南家在两者之间做一个选择,恐怕最终会适得其反。 这就是所谓的“战场上得不到的,谈判桌上也别想得到”。 大明朝廷这几场仗打的跟狗屎一样,以至于现在在地方世家大户眼中没有太多合作价值了。 不行,不行,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了! 想到此处,傅青竹不由冷笑道:“南氏坟地里有没有我的地儿,我不知道,但是有没有‘舜王’的地儿,那可就说不准了!” “哦?此话怎讲?”南企仲闻言也不生气,不由笑着问了一句。 南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中立,只要双方做的不太过分,等到天下安定,今天失去的明天一定会补回来,故而南企仲丝毫不慌。 “‘顺贼’暴而无威,淫而好色。”傅青竹图穷匕见道,“其用人也,亲贼寇、降将而卑士人。早有贼酋李自成一干人等不满其久矣。” “今率大军十万,顿兵于太原坚城之下,不得寸进。故而人心惶惶,多思后路。” “不瞒您说,数日之前吾正在榆林,勾连此人。双方约定,期十日后俱反。” “那闯将李自成麾下有精兵五万,皆为百战雄师,挥师南下,捣其巢穴。” “到时候,那‘顺贼’首尾不能相应,败亡可知矣。难道南氏还要准备和他一起陪葬不成?” “父亲?”南居业听到此处,不由大吃一惊,不由扭头向南企仲望去。 “空口白话,多费口舌!”不意南企仲摇了摇头,下令道:“送客!” “大司农?”傅青竹大吃一惊,万万没想到南企仲竟是这般反应。 大司农乃是户部尚书别称,南企仲致仕之前曾担任过南京户部尚书。 傅青竹以此呼之,实则是在提醒南企仲自己的身份地位。 “孩子,教你学个乖!”不曾想,那却南企仲站起来淡淡笑道,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有时间在陕西地界多走走,多看看,对你有好处!” “至于起兵之事,毋须多言。且不说那李将军反或不反,单说这西安城,恐怕也未必那么好拿下。” “‘舜王’麾下有结义兄弟二人,仿若关张,最为忠义。其大兄陈长梃,勇不下关圣而无其傲;二兄萧擒虎悍不下桓侯而无其暴,有此二人在此,反亦何足道哉?” “又有张慎言、吕维祺二人为其筹划,一主河南,一主陕西,为其治百姓、征赋税、输粮饷,以为长久之计。” “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