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二位莫敢不从!”胳膊拗不过大腿,这两人眼见阿济格一意孤行,如今大军又深入敌境这两人不得不稍微退让了一步道。 不过,这退让也不是白退让。 此次返回辽东,说不得这两人定要狠狠参他一本。 那阿济格也自知这两人心思,却也毫不在意。 毕竟只要此战大胜,立下不世功勋,莫说他阿巴泰、扬古利,就是洪太也得让他三分。 想到此处,阿济格愈发坚定了信心,不由下令道:“扬古利率领一万人马前去攻打明军,饶余贝勒和我则留守营地,对付当面的‘顺贼’。” 对此命令,那扬古利和阿巴泰皆无意见。 毕竟“我满洲”骁勇善战,武德充沛,对付明军可以以一敌三,对付“顺贼”以一敌二,便是看得起对方。 “啧啧,被人小瞧了啊!”第二天一早,张顺早早登上了瞭望台往远处一看,只见后金营中旗帜飘荡,人头攒动。 俄而分为三部,一部向东面群山之中进军,一部向南戒备,剩余一部则留守营地。 后金军这般举动,分明就要一打二,硬吃明军和义军两部人马。 “本王自起兵以来,战无不胜攻无不克,从未见过如此狂妄自大之兵!”张顺不由冷笑道。 “那……那舜王的意思是?”孙传庭被张顺留在了太原城中,那幕僚长徐子渊哪里敢劝他,不由顺着他的话问道。 “等一会儿!”张顺不由笑道,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” “姑且凉他一会儿,等东虏和明军战至晌午再作计较!” 且不说张顺如何打算,且说那阿济格计议已定,第二天一早便派遣扬古利率领一万人马折而向东,向群山之中的西烟镇攻去。 而阿巴泰则率领另外一万人马列阵于营外,以恐吓义军。 待到日上三竿,果然不见义军有所动作,那阿巴泰果然欣喜的向阿济格汇报道:“‘顺贼’果怯,眼见我攻打明军而不动,英亲王真真料事如神也!” “休得大意,也许有人头铁,不服气,也未尝不可!”阿济格自矜的笑了笑,私下里也颇为得意。 这一次他率领大军前往太原,一则违逆洪太节制,二则深入险地,若是不能立下大功,定然难逃洪太责罚,故而他这一次不仅要胜,而且要胜的漂漂亮亮。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,还能证明自己的决策无误。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,时至巳时,四月末的太阳愈发火辣起了。 营外列阵后金军,多身披双铠,从内到外分别穿了衬衣、锁子甲和加铁棉甲。 这一整套下来,活脱脱好似穿了双层大棉袄,顿时惹得士卒叫苦不迭。 那“饶余贝勒”阿巴泰有些顶不住了,连忙派遣士卒向阿济格请求道:“关内天气炎热,非关外能比。” “如今士卒披甲带袄,酷热难捱,还请早日收兵,以免平白无故折损了人马!” “我镶白旗抵得,正蓝旗如何抵不得?”那阿济格虽然不懂什么深色吸热原理,但是生活经验告诉他身着蓝色衣衫要比身着白色在太阳底下难捱。 如今才刚到巳时,日头还不算不得毒辣,故而故意收拾他一番。 如此又待了半个时辰,正蓝旗有些士卒已经中暑晕倒,阿济格这才下令道:“‘顺贼’果然畏惧我军不出,可收兵矣!” 万余兵马收兵入营也非片刻之功,随着阿济格一声令下,后金营外列阵人马不由动弹起来,井井有条的往营中退去。 如此这般,折腾了两个时辰,好容易收容了大半人马。 突然只听得一声鼓响,只见义军营中旗帜晃动,人喊马嘶,尘土飞扬。 原本沉默了许久的营地,突然间就喧嚣了起来。 早有后金斥候探的明白,飞的一般奔入营中汇报道:“启禀英亲王、饶余贝勒,‘顺贼’营中突然旗帜翻动,人马齐鸣,想必是要大举出兵,还请早作计较!” “什么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