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这王坤和董用武两人说得轻巧,其实这他们身为朝廷官员,天然受制于制度约束。 那张维世如今乃是宣府、昌平两镇巡抚,地位非同小可,这王坤虽然胆大妄为,但是袁崇焕前车之鉴,若无十足证据,哪个敢动他? 如此等了两日,那张维世果然按捺不住,连忙使人送上拜帖求见。 那王坤如何不应? 不多时,只见那宣府兼昌平巡抚张维世带了几个护卫奴仆,施施然走了进来。 双方见过了,分定主客坐下,王坤这才笑道:“如今东虏西寇,贼情汹汹,抚军不去巡视布防,如何有闲心到我这里来?” “兹事体大,不敢独专!”张维世何等心思,顿时听出了那王坤的话味儿来,只是他不知道这厮究竟如何态度,不由试探道。 “如今东虏、西寇,贼势甚大,我宣府兵少,又分散在各处,难以征伐,为之奈何?” “以杂家之见,既然抚军左右为难,何不择一而从之,庶几无愧矣!”王坤笑靥盈盈道。 “啊?中使说笑了!”那张维世闻言心头一震,连忙义正词严拒绝道,“张某本太康布衣,幸得神宗皇帝恩典,这才得以紫袍加身。” “张某即便是粉身碎骨,亦不足以报陛下于万一,岂有他想哉?” “只是……只是现在人心浮动,心思各异,我等二人犹如坐在火药库中,早晚粉身碎骨,还是要早做打算方是正经!” “哦?那依照抚军的心思,我等如何打算,才是正经?”前面一席话让王坤听得甚是满意,只是张维世最后一句转折,倒转的他疑神疑鬼起来。 那张维世何等人物?一听太监王坤这话,顿时也心有所疑,不由暗自警惕。 他不由笑道:“东虏西寇,东狼西虎,这两我大明国都惹不得。既然如此,何不使一着‘驱虎吞狼’之计?” “哦?计将安出?”王坤闻言一愣,惊疑不定道。 “东虏居于东,威胁京师;西寇居于西,虎视太原,既然如此,我等何不向两方诈称归降,引起大军来袭。” “待其双方大军一至,我等便禁闭城门,声称担心为另外一方所趁,坐山成败即可。” “待双方战的筋疲力尽,我再趁机一网打尽!” “这……这能行吗?”太监王坤闻言不由不确定道。 张维世这所谓的“驱虎吞狼”之计,看似简单易行,其实有极大的风险。 这一次借机把“东虏西寇”大军吸引过来,一个不小心便是玉石俱焚的下场,难免让他心中惴惴不安。 “做大事,岂可惜身哉?”那张维世不由慷慨激昂道,“为了天下安危,即便我粉身碎骨,即便我宣府披灾,又何足道哉?” 眼见张维世竟然如此奋不顾身,那王坤也不由对其观感大为改观。 他不由为之感染,兴奋道:“若此,安天下者,必张公也。杂家虽然不肖,也当当仁不让!” “抚军但请为之,无论胜败,某必代天下人为公向陛下请封!” 于是,两人越说越入巷,也不知过了多久,只得天色已晚,那张维世这才依依不舍的辞别了镇守太监王坤。 只是等到那张维世带领一干人等离开了镇守府,行至偏僻之处,突然有一奴仆上前问道:“莫非抚军真打算火中取栗?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