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马在此修整,我带领人马先去夺那蔚州。”两人笑罢,济尔哈朗不由主动请缨道。 虽然济尔哈朗也被封为亲王,但是其实他却不是老奴的子孙,而是老奴弟弟舒尔哈齐之子,只因从小被老奴养在身边,故而与老奴诸子亲如兄弟。 “亲如兄弟”,但终究不是兄弟。 济尔哈朗对此心知肚明,故而和诸亲王一同领兵,他往往吃苦在前,享受在后,以免恶了他人。 “好,如此也好!”那多铎毕竟年轻,才比张顺大两岁,也不晓得谦让。 那济尔哈朗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,不由暗自摇了摇头自顾去了。 广昌至蔚州一百五十里,其间多崎岖山道,战马难行,时不时济尔哈朗不得不下马步行。 如此行了半日,天色已晚,不得不在山间休息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又继续出发。 好容易又行了半晌,俄而见一座石堡耸立在不远的山上。 那济尔哈朗不由指着城堡问道:“此何堡也,有守卒几何?” 向导闻言连忙应道:“这山唤作黑石岭,这堡唤作黑石岭堡。” “堡不甚大,驻有三五百军士,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的‘好汉’。军爷只需打一个冲锋便能拿下!” “哦?”济尔哈朗闻言对此倒颇为相信。 这黑石岭堡和广昌县类似,都是大明的二线镇堡,士卒大多刀枪入库、放马南山,哪里抵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后金精锐? 想到此处,济尔哈朗便下令道:“何洛会,你带领一个牛录,将其拿下!” “喳!”那何洛会闻言应了一声,便披了铁甲,挑选了一百披甲人在前,剩余二百人持弓在后,准备攻城。 也不知那守堡明军作甚,眼睁睁看着后金兵披甲、列阵,不曾有些许动静。 不过,后金兵对此习以为常,不以为意。 不多时,只见那牛录额真何洛会一马当先,带领一队披甲精兵蜿蜒在山岭之间犹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。 好容易爬到了山岭尽头,何洛会一干人等来到了黑石岭堡前,不意竟见到一条深壑横亘于面前。 不待何洛会一干人等如何动作,突然只听得一声炮响,登时几百杆鸟铳,七八门火炮出现在堡上。 随着一声令下,顿时铳炮声大作,硝烟很快弥漫了战场。 而牛录额真何洛会和其麾下的披甲兵,一时间竟成了活靶子,一时间不知道被打死了多少。 “这……这就是你说的一个冲锋就能打下来的黑石岭堡!”济尔哈朗不由目眦尽裂。 “呃……这不应该啊,堡垒守军绝对没有这般胆子……”那向导闻言顿时吓得两股战战,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。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,以后洪亮的声音在山上响了起来:“狗鞑子,没想到吧?合该今日你爷爷我李过在此建立奇功,还不上来受死!” “李过?何许人也?”济尔哈朗闻言一头雾水,但是也自知“点子扎手”,只好扭头向那向导问道,“此地可有小道绕过?” “军爷容禀。”那向导闻言哭笑不得道,“这黑石岭堡背后正是四十里黑风洞。” “由此可直抵蔚州,绕过何处,也绕不过这里呀!” 济尔哈朗当然不知道这所谓的“四十里黑风洞”,其实就是飞狐峪,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太行八陉之一的飞狐陉。 这黑石岭正位于飞狐峪南端,北扼灵丘、蔚州,南扼倒马、紫荆。 若是要用一个词形容,那就是如鲠在喉,而黑石岭堡就是让济尔哈朗难受的紧的那个“鲠”。 原来当初李过在顺圣川东城得知紫荆关失陷于后金之手的时候,他第一反应就是后金要从此处破关而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