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愣,随即犹豫了一片刻,这才走到城楼前,拱了拱手道:“见过张抚军,昔日一别,如今各为其主,不知要说些什么?” 张维世闻言不由笑道:“你我本为明臣,只因当朝天子失德,以致天下大乱。” “夫今争锋者,唯秦与金耳。宣府之兵,非投金,即从秦,盖莫例外。按理说人各有志,老夫也不当置喙。” “只是一则舜王仁义,参将以上皆封侯爵;二则华夷有别,岂有弃华从夷之理?三则后金兵锋虽盛,一遇舜王,却屡遭挫折。凡此三者,望君熟思之!” 实话实说,当初张维世未必没有左右逢源之心,但是一听到义军大破阿济格,阵斩英武郡王阿济格、饶余贝勒阿巴泰、固山额真完颜叶臣一干人等,降服固山额真阿山。 顿时他就熄了心思,准备老老实实跟着张顺混了。 夫大争之世,以兵锋为先。 不胜,虽圣人复生,武侯在世,亦徒呼奈何;大胜,即莽操懿温,亦为人主,不外如是。 那刘惠闻言顿时颇为踟蹰,一时间难以抉择。 那张维世见了,不由对李自成、张胖子道:“这葛峪堡虽然距离东虏颇远,但是那参将刘惠颇有才干,城中又有主客兵马千余,一时半刻恐难攻克。” “兵法曰:攻心为上,攻城为下。如今我见这刘惠左右摇摆,一时间难以抉择,既然如此,我何不给他施加点压力,让他明白舜王的恩典!” “哦?”那李自成闻言和张胖子不由相视一笑,不由开口道,“这事儿我们却是熟悉,不过是‘剪其羽翼,孤其主干’罢了。还请张国公稍待,我等去去就回。” 言毕,那李自成和张胖子就要策马离开,攻取附近城堡。 不意那张维世见状,连忙喊住二人道:“不知两位何去?” 李自成和张胖子理所当然道:“当然是前往常峪口,打下此堡以儆效尤!” 常峪口堡在葛峪堡以西十五里,与葛峪堡互为犄角。 若非这一次义军李自成带来三营大军把这葛峪堡困的死死,恐怕常峪口堡人马早出现在葛峪堡城外。 如今这参将刘惠正左右难以抉择,若是趁机打下此堡,不但对其有威慑之力,更是断其一臂,使其愈发孤立无援。 “常峪口虽好,然不如大白阳堡远矣!”不意那张维世闻言却摇了摇头道。 “大白阳堡在葛峪堡以东三十里,地势平坦,最利骑兵驱驰。” “其堡城周三里,只有三四百士卒驻守。” “若得此地,则龙门不能相救;赵川、小白阳只能望洋兴叹。其西羊房、青边口、常峪口及葛峪等堡,皆为我所有矣!” 这张维世果然不愧是宣府巡抚,虽然无大同巡抚叶廷桂那般本事,却也有些门道。 只他这几句话,便道尽了分守宣府中路葛峪堡参将刘惠的困境。 原来这分守宣府中路下辖一城十堡,“东接龙门关,西距张家口,南连镇城,北距沙漠”,“广一百三十里,轮三十五里”。 换成人话来说,就是摆了一个长条形的“一字长蛇阵”。 如果义军先占了大白阳堡,那么羊房、青边口、常峪口及葛峪四堡除了投降义军,便无路可走。 那李自成和张胖子闻言觉得这大白阳堡大小和常峪口相当,不由颇为心动。 “如此也好,那么就有劳张总兵了!”李自成看了一眼张维世,最终扭头向张胖子道。 那张维世如何不知这李自成的意思,他只得苦笑一声,权当做没听到。 那张胖子对此倒是轻车熟路,闻言却是笑道:“要去倒是可以,只是须向李帅借几门炮耍耍!” “几门?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