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张皇后走后,周皇后犹自怒不可遏,只见到宫中的一排纺车,不由下令道:“烧了,都给我烧了!来人呐,把这些纺车通通给本宫烧了!” “啊?娘娘,这……这不是您命令苏州制造太监送来的纺车,让我们学习纺织,怎么好端端的就烧了……”左右宫女不由面面相觑道。 “那你们会学了吗!”话说到此处,周皇后愈发怒不可遏。 原来当初她特意让人送来二十四辆纺车,亲自教宫女纺织,结果教了大半年,竟然没有一个学会,实在是“朽木不可雕也”。 不多时,等到崇祯下了朝,一身疲惫的来到了坤宁宫,映入眼帘的正是那熊熊大火。 朱由检顿时吓了一跳,还道是坤宁宫失了火,正要喊人救火,这才发现原来是皇后娘娘在那里指挥着宫人在那里烧些什么。 朱由检不由走向前来,哭笑不得道:“我的皇后娘娘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闲心搁这里烧火?” “陛下?陛下,你可要为我做主啊!”周皇后一见来了主心骨,连忙告状道。 “昨晚我刚刚说了‘吾南中尚有一家居’一语,结果今天一早‘懿安皇后’就来到我这里大展威风,说什么‘祖宗宗庙寝陵在此,迁安往’云云。” “我素知皇嫂看我不惯,每每以礼相待,不意今日竟被她拿了错处,一顿羞辱……” “什么?”朱由检闻言也不由大吃一惊,自己和皇后这边私下里刚刚说了几句闲话,那边“懿安皇后”便知道了,心里不由打了个激烈。 “王承恩,王承恩,你即刻遣人去问,究竟是何人传语于懿安皇后,不得有误!” “是,皇爷,我这就去办!”那王承恩第一次见朱由检对张皇后发这么大火,连忙一路小跑出去了。 朱由检这才止住周皇后继续焚烧纺车,笑道:“好容易着人送进来的,烧了未免可惜,姑且留在宫中吧!” “如果你实在不想要,留给我送人也成……” “送人?送给谁,送给谁?”周皇后闻言不由醋意大发,借着怒气未消,又大声质问道。 得了,那还不如让你烧了! 朱由检哪里想好送给谁?只得闻言安慰了几句,周皇后这才作罢。 就在此时,那王承恩又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,低声回复道:“启奏皇爷爷,懿安皇后不肯说!” “再问!” “还是不肯说!” “给朕继续问!” “还是不肯说,只是若陛下若再逼她,她便自缢而死……”连续派人跑了好几趟的王承恩,不由小心翼翼的回复道。 “哈……”朱由检差点被气乐了,感情谁都能拿捏我一下,朕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没趣儿。 “陛下,算了,算了,算了吧!”周皇后一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,忍不住开口劝道。 难道你还真要把懿安皇后当场逼死不成? “好了,好了,你退下吧!”朱由检看着还有几分气喘吁吁的王承恩,不由有几分丧气的挥了挥手道。 待到王承恩一干人等一走,朱由检这才苦笑道:“皇后,你看到了吧!” “人人都说朕是九五至尊,可是人人都只是想把朕供起来,自己为所欲为,朕真心想做点事儿,究竟有多难啊!” 那周皇后闻言亦无话可说,她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如何做一个好女子,一个好妻子,一个好母亲,而从来没有人告诉她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。 自己的丈夫当朝的帝王朱由检都没有一点办法,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