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之间的济尔哈朗部残部。”就在洪太得到义军进攻放缓的消息的同时,徐子渊正向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张顺汇报道。 “二十三日晚,在得到张凤仪部助力下,左帅张三百以悟空和姬龙凤两人为尖刀,终于撕裂了滞留在天津关以西的豪格部人马的防线。” “双方鏖战至深夜,义军杀伤其人马不下三千,俘获受降四千之数,约莫歼敌万人,豪格带领剩余残部,仓皇东逃。” “好,好,好!”张顺沙哑的赞扬了已经,这才继续下令道,“本王听说鞑虏颇耐苦战,今始知之。” “这样吧,大家都顶不住了,晓谕诸军安排好岗哨警戒,且休整一晚,明早再作计较。” “着李际遇部继续发起猛攻,务必不给洪太一丝喘息的机会!” 不休息是不成了,基本上全军上下都耗到了体力的极限。 如果再硬挺下去,张顺怕有个万一,不但让煮熟的鸭子飞了,还落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。 根据当前形势估算,后金右翼济尔哈朗部和部分中军这两万人算是全完了。 左翼肃亲王豪格部两万人马,至少折了一半。 当前后金中军主力,在这次撤退中至少折了万余人。 如今再加上双方大军大战造成的损失、溃散,那么这一仗后金差不多折损了五万人马。 如果再加上阪泉之战和矾山堡之战以及阿济格部的覆灭,后金前后动员了一十六万大军,其实折损九万有余。 这一对一个人口不过百万,丁壮不到四十万的政权来说,不啻于遭受了一次毁灭性的打击。 所以张顺根本不急,急的应该是当面的建虏才是。 “什么,建虏突然大举东出?”而就在张顺和洪太各有计较之际,二百里之外的崇祯也得到了令他们君臣上下震惊不已的消息。 依照他们的心思,东虏、西寇各自逞凶,没有三个月到半年时间根本不可能分出胜负。 如今自东虏西进不过短短二十天功夫,怎么东虏又折返了回来? “现在双方胜负如何?”崇祯稳了稳心神,不由焦急的开口问道。 “这……”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。 唯有内阁首辅温体仁闻言,连忙上前道:“启奏陛下,东虏、西寇,双方兵力之盛,未之有也,我不得探其虚实。” “然而,自建虏叛乱一来,兵锋之盛,盖莫能当;老奴、洪太父子机警狡诈,不下曹操曹丕之辈。” “夫‘顺贼’者,不过黄巾赤眉之流耳,如何胜之?” “望陛下即刻召集四方兵马勤王,以免京师为虏所困!” “这……”崇祯闻言心乱如麻,正要开口下旨。 不意蓟辽总督丁魁楚却开口道:“温阁老,此言差矣。” “夫‘顺贼’奄有陕山河南大半之地,以窥天下;其‘贼首’张顺者,狡诈权变,不下洪太。” “故而两贼相争,胜负当在五五之数,建虏未必胜之。” “如今双方交手不及一月,建虏大溃而走,定是胜负已分。” “还请陛下早做打算,以防万一!” “丁魁楚,你什么意思?”丁魁楚这话一出,温体仁不由恼羞成怒道。 “没什么意思!” “什么叫没什么意思?这么说你要规劝陛下南迁,尽舍北方疆土?”温体仁不由半眯着眼道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