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金先锋营不得不从附近装了较为干燥的土壤铺在泥泞的路上。 然而,铺上去以后,随着士卒的踩踏,很快这些土壤又会变得软起来。 这些人没有办法,只好再收割一些芦苇铺上去,这才能够让后金主力通行。 而在这些先锋营身后一二里处,却正是多铎和他的四万大军。 只是因为先前遭了杨国柱袭击,多铎的华盖丢了,辎重粮草也被焚毁了一些,还有些人被烧得灰头土脑,看起来颇显狼狈。 “报,陛下,探子来报,前面数里处正是辽河,我们已经赶到了辽河边!”就在这时,有一人急匆匆赶来,向颇显狼狈的多铎汇报道。 这多铎先前被战马甩进了泥坑中,虽然因此躲过了一劫,但是这浑身上下是没法看了。 虽然后来在侍卫协助下,略作梳洗,奈何条件所限,依旧残存了不少泥垢。 “哦?那有法子渡河没有?”多铎连忙开口问道。 “没有,探子仔细探查了一番,一没有桥,二没有船。而且河水刺骨,深浅不下一丈!”那人连忙应道。 “一丈?”多铎闻言倒吸一口凉气。 若是这个深度,哪怕骑马涉渡也不成了。 “大军都议一议,这河怎么过?”多铎没有办法了,主动开口道。 “这……”众人闻言不由都低着头,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。 好在有个人刚巧看到了脚下的芦苇,却是想起来当初士卒站在盘根错节的芦苇根上的情景,他不由连忙开口道:“奴才倒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,就是不知道成也不成!” “说来听听?”众人正束手无策之际,闻言不由一愣。 “陛下,这芦苇虽轻,昔日达摩祖师也能一苇渡江。如今我等虽然没有达摩祖师的本事,但是若是结草为舟,连舟为桥,当也可渡!”那人不由笑道。 “好,就这么办!”多铎闻言不由大喜。 这辽泽之中,虽然树木稀少,难以造舟,但是若说用芦苇,那是要多少有多少。 且不说这多铎如何计较,且说那张三百下令以后,部分水师便沿着辽河而上,反复探查两岸动静。 这一天有两艘苍山船和几艘渔船再度逆流而上,深入到辽泽之中。 “哨官,咱们天天探查这个作甚,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,能有人来?”连续巡逻了三五天,船上的士卒早就厌烦了,不由抱怨道。 “废话少说,让你查你就查,这岂不比和人拼命强多了?”那哨官不由训斥道。 虽然嘴上这般说着,其实这哨官也觉得这是“张帅瞎折腾人”。 “哨官,你看!”就在全船上下都有些不耐烦之际,不知是谁突然伸手一指道。 众人闻声望去,只见不知何时,一丛芦苇横亘过河面,拦在了前面。 “这是什么?”那哨官不由大吃一惊道。 “莫不是这里水浅,芦苇顺着长了过来?”有人不由猜测道。 “胡说八道,你见哪家芦苇能横着长过河面?”哨官不由训斥道。 “传令下去,派两个小船靠近看一看,注意别让人发现了。其他人听令,赶快把船开进芦苇丛里,先躲起来!” 随着这哨官一声令下,众人不由纷纷行动起来,大多数船只都躲进了河岸边的芦苇中,而另外有两只小船则在芦苇的掩护下,向前靠近。 “咦?刚才我好像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