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那给我来一份儿!”有人忍不住好奇,不由递过去一文钱道。 “好嘞,公子您慢慢看!”那小子连忙抽出来一份儿递了过去。 “好个老贼,竟敢搬弄是非、颠倒黑白……”那人接过报纸,草草浏览了几眼,突然破口大骂起来。 原来这《江南旬报》作为义军口舌,又有张采充当主编,张溥充当评论员,自然在立场上有所偏颇。 那些本来就没有辩过张溥的士子,见了这文章,更是怒不可遏,恨不能一把把这报纸撕了。 更有脾气暴躁之人,立刻买下一份报纸,然后研磨挥毫,当场逐条批驳起来。 “殿下,这样……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?”张采眼见窗外众人群情激奋,不由有几分不安地问道。 “问题?能有什么问题?”张顺端起茶杯,悠然自得的啄了一口道,“难道咱们报道有假不成?” 原来张顺安排张溥、张采尽量挑对废奴有利的一面说辞,不利的地方都一笔带过。 那张溥、张采是实诚君子,闻言颇为犹豫不已。 张顺连劝了三两次,皆无功而返。 他不由怒上心头,冷笑道:“当初你们写五人墓碑记的时候,可不似这般扭捏啊!” “殿下!”张溥张采两人闻言顿时涨红了脸,怒发冲冠道,“五人者,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,激于义而死焉者也!” “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,请于当道,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,且立石于其墓之门,以旌其所为。呜呼,亦盛矣哉!”张顺冷冷地接了几句,然后笑道。 “先生勿须多言,本文本王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。” “此事究竟如何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何须多言!” 此事发生之际,时任苏州知府的不是别人,正是西安府同官县的名士寇慎。 当初,张顺路过此处的时候还专门拜访过此人。 此人当时和张顺闲谈之际,自然也曾提及过当初的内幕,故而张顺知晓一二。 “这……”张溥和张采闻言一愣,不由对视一眼,心中泛起了不妙之感。 别看那张溥把那《五人墓碑记》写的慷慨激昂,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竟是一点不提,自然有其缘由。 他本来以为此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,万万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张顺却对其知之甚详。 “过去的事情,本王不想提,今后的错误,本王不想犯,尔等要好自为之!”张顺眼见火候差不多了,这才提醒道。 经过张顺这般提醒,这两人哪里还装什么清高,便连忙研磨挥毫,尽用史笔,把春秋大会写成了胜利的大会,一边倒的大会,正义战胜了邪恶的大会。 而今两人眼见天下士子反应如此激烈,事情颇有失控之虞,顿时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妙之感。 “混账!”正如二人所料那般,这《江南旬报》一出,早有两人愤怒地把手中的报纸撕了个粉碎。 这两人不是别人,正是复社骨干顾梦麟、顾亭林二人。 正所谓:江东四姓,顾陆朱张! 其中这四姓之首,吴郡顾氏自然并非浪得虚名。 自东汉至今,历经千五百年,犹是江东望族,自然家中也蓄养了不少奴才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