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品行,肯定要满世界嚷嚷他死了婆娘。 于是杨士奇道:“我被人举荐了,上达天听。” “哈,这是好事,好事啊……”张安世高兴得合不拢嘴。 杨师傅一高兴,今天说不定不用读书了。 “那咱们得多喝几杯,杨师傅啊,方才就是你的不对了,既然是人逢喜事,却怎么还和张三置气呢?张三傻是傻了点,可他也没做错什么。” 张三委屈巴巴的道:“少爷……我不傻……” 张安世压压手,张三识趣的去一边烧炉子。 杨士奇道:“他方才言辞之中,冲撞了举荐我的恩公。” “这……”张安世哭笑不得:“我怎么没听见,不要这么较真嘛。” “怎么叫较真?”杨士奇急眼了:“这是什么话,恩公与我素昧平生,却肯举荐于我,这是何等的恩德,老朽若是不处处铭记,何以为人。” “言过了,言过了。”张安世表示不赞同:“犯不着这样。” 杨士奇看了张安世一眼,随即凛然道:“张公子,你的姐姐是太子妃,乃是皇亲,一辈子衣食无忧,将来自然是享用不尽的人间富贵。” 顿了一顿,杨士奇眼睛都红了:“所以你才无法感同身受。我杨某呢?我自幼丧父,母亲改嫁,此后继父又亡,于是颠沛流离,寒窗苦读十数年,辗转天下各处,这天下之大,竟没有我杨士奇的无立锥之地。幸赖太祖高皇帝时招揽人才入朝,这才谋了个一官半职,可我既无功名,又无至亲好友提携,在翰林院之中碌碌无为,孤灯为伴,这辈子……大抵是可以看到头了。” “可惜我读了这么多书,行了这么远的路,即便身份卑微,难道就没有宏图大志,没有满腔的抱负吗?大丈夫不能一展所长,不能辅佐圣君治国平天下,那么这圣贤书读了又有什么用处?只是这南京城里权门如林,位高权重者不知凡几,却有几人肯多看我一眼?可若无人举荐,这天下又有谁知世上还有一个杨士奇?” 说到这里,杨士奇潸然泪下:“正因为如此,杨某能得那位素昧平生的恩公厚爱,才显得弥足珍贵,如此大恩大德,真是结草衔环也难报万一了。” 张安世道:“杨师傅早说,其实我也可以举荐的,我可以和我姐夫说……” “你别说。”刚刚还眼睛里泪水在打转的杨士奇打了个激灵。 张安世道:“杨师傅这是看不起我啊。” 杨士奇口里道:“你好好读书,等到万寿节入宫,之后能应对自如,使陛下对你刮目相看,我便知足了。” 张安世叹口气:“好吧。” 杨士奇顿了顿就道:“昨日我们讲授的是……” 张安世:“……” “是什么?” 张安世:“……” 杨士奇从感慨中慢慢走出来,忍不住道:“昨日讲了一日的《商风》,你都忘了?” “对对对,是《商风》。”张安世道:“杨师傅讲的很好。” “《商风》第一句是什么?” 张安世:“……” “诶……”杨士奇喝了一口闷酒,久久不语。 老师做到这个份上,真的很失败,丝毫没有成就感,闹心。 …… 成国公朱能骑着高头大马,犹如旋风一般,飞马至午门前的御道。 随即,他翻身下马,火速抵达午门之后,里头便有宦官匆匆出来:“公爷您这是……” “快禀告陛下,出大事啦。” 宦官吓了一跳,立即去见朱棣。 朱棣听到大事,倒是临危不乱,背着手,踱了两步,朝左右看了一眼。 这左右站着的,还是汉王朱高煦和姚广孝。 朱棣道:“是漠北的边情,还是哪里出了民变吗?成国公一向稳重,今日怎的如此毛躁,看来……” 朱棣瞥了一眼姚广孝:“此事不小啊。” 姚广孝道:“请陛下立即传召成国公吧。” 朱棣颔首,朝宦官使了个眼色。 随即,朱棣不由得道:“朕登基以来,天下太平,是谁敢如此不开眼?” 片刻之后,成国公朱能便心急火燎地赶来,纳头便拜:“臣朱能见过陛下。” 朱棣一脸肃然地看着朱能道:“朱卿家,所为何事?” 朱能道:“臣……查到了一桩惊天的大案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