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汉王的不稳重而有些迁怒。 汉王确实很像他,不只是外貌上,在疆场上也同样的骁勇。 只是……这种帝王应有的稳重,汉王却全然没有,没有大局观。 朱棣厉声打断道:“你还在袒护你的护卫吗?” 汉王朱高煦连忙道:“父皇,梁文他……被打伤了。” “他好歹也是靖难的老卒,朕还听说,他们是十几人对三个少年,就这样……看看这熊样子,你还好意思为他争辩吗?哼!” 朱高煦见父皇动怒,便忙拜下道:“儿臣死罪。” 朱棣面带怒色道:“不要来死罪这一套,这梁文先养伤,不过……等伤养好了,给朕告诫他,从今往后要夹着尾巴做人,不要再无事生非。” 朱高煦万念俱焚,平日里,他的护卫做了什么事,只要他出面,父皇一定会偏向一些他,何况这一次……分明是他占理而且还吃了亏。 他不甘心,却还是咬着牙道:“儿臣知道了。” 朱棣随即看向地上挤眉弄眼的张軏和朱勇,还有那吹着泡泡的丘松。 朱棣一脸嫌弃地看着丘松道:“鼻涕擦一擦。” 丘松想了想,拿袖子擦了擦鼻水。 朱棣恶狠狠地道:“你们三个很了不起,竟还自称是京城三凶,而且还胆大包天,敢在京城里动用火器,你们可知道,私藏动用火器者……当以大逆论处,朕念你们无知,网开一面,不过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来人,将这三个混账给朕立即押送刑部大牢,给朕好好地看起来,不得朕的准许,不可放人!” 禁卫们心有余悸,外头还是嘈杂,依旧还是救火和救治伤员的响动。 “喏。” 三人被拖拽了出去。 朱棣余怒未消,骂骂咧咧:“入他娘,这是将我大明的京城当成什么了,他们家的茅坑吗?这三个没一个好东西,都是该杀的货。” 可是等朱棣眼睛看着殿外……那滚滚的硝烟,却又咧嘴笑了:“真他娘的带劲!” …… 朱勇三人,直接被丢进了大牢。 似乎刑部这边,也不敢给这三凶什么关照,虽是三人一间牢房,待遇却和其他囚徒没什么不同。 朱勇抓着铁栅栏,口里呼喊了许久,也没人来理会。 这一下子,朱勇和张軏急了。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:“二哥,刚才好险,差一点脑袋就要掉了。” “我们兄弟,也算是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了。” 一旁的丘松沉默着,突然冒出一句:“大哥呢?”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尴尬。 张軏和朱勇面面相觑。 他们没办法回答。 当初烧黄纸做兄弟,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这没有错。 不过有福的时候好像总有大哥,有难的时候…… 朱勇一拍丘松的脑壳:“你闭嘴,都怪你,若不是你,能弄出这么大动静。” 丘松又沉默了,低垂着脑袋。 “哎,不知何时能出去。” “陛下会不会不管我们?” “俺想俺娘了。” …… 杨士奇觉得很惊奇。 因为张安世居然格外的安分。 就好像整个人,一下子焕然一新。 不但收了心,居然还智力见长。 比如说永远叫不会的尚书《周书翩》,今日只一上午,他竟可以背出个七七八八来。 这令杨士奇很感慨,作为一个教书先生,毕竟还是需要成就感的,当你碰到一个榆木脑袋,你想拍死,可你还得憋着。 这种感受,真比尿频尿急尿不尽还难受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