猾呢,俺爹蠢得跟笨驴一样,怎么老奸巨猾了。” 张軏一听,便道:“俺兄长这样说的呀,丘松他爹也这样说的,四弟,你来评评理。” 丘松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袱,呆若木鸡的站着,一言不发。 朱勇只好道:“先别吵吵,到时候找大哥评评理便是了,不管怎么说,先办正经事要紧,俺思来想去,还是先去找俺爹吧。” 商议定了,一行人便押着和尚到成国公府。 成国公朱能这些日子很高兴,虽然自己的儿子跑了,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。 在他看来,老子这个年纪的时候,都已去大漠里打鞑子了,这狗儿子出去爱干啥干啥,省得在家吃闲饭,看着生气。 可兄弟船业带来的收益,却让他乐开了花,每日搁在书房里,这军中的大将,现在成日和一堆堆的账目打交道,痛并快乐着。 等到门子匆匆而来,道:“老爷,老爷,少爷回来啦。” “别吵吵,回来就回来,老子算账呢。”朱能不耐烦地道,头也不抬一下地继续盯着兄弟船业新送来的账目。 却听门子又道:“少爷还带着几个人来,淇国公和荣国公的公子也在。” 朱能总算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账簿上移开了,骂骂咧咧道:“我真倒霉,生了一个狗儿子,他还尽交一些狐朋狗友,全要坏在他们手里,我造的什么孽。” 一面骂,一面到了中堂。 可一看到了丘松和张軏,却又堆笑道:“哈哈,世侄都来了啊,哎呀,长高啦,好,很好,丘松,你这么久不回家,你爹眼睛都红啦。还有张軏,你咋就这么不省心,你兄长四处打探你。” 三人见礼。 朱能抬头,看到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和尚,便笑着道:“咋还有一个和尚来,哎……” 他低声咕哝:“这不是晦气嘛,俺家才刚交好运,要发大财……” “爹。”朱勇讪笑道:“俺们来寻你,是来问问你,看看有什么建言的,这和尚身份不一般。” 朱能道:“有话就说,有屁就放,不要罗嗦。” 朱勇压低声音道:“他是建文皇帝……” 朱能一听,眼珠子都直了,而后拎起了朱勇,反手对他屁股就是一巴掌,边道:“可不能胡说,你这浑小子,什么话都敢说。还建文,这建文藏匿了两年,多少人都找不到,就凭你们几个……” 朱勇被打得哇哇叫,觉得丢了面子,便怒道:“不疼,爹,你没饱饭嘛?有本事再用点力。” 张軏在旁是看得瑟瑟发抖。 丘松吸了吸鼻子,下意识地开始寻自己背着的包袱。 朱勇猛地想起什么,随即从自己的怀里抖出一件袈裟来:“你瞧这个,你瞧这个。” 朱能于是低头,似乎也察觉到了袈裟的古怪,便忙放下朱勇,捡起袈裟。 这不看还好,乍看之下,朱能整个头晕目眩起来。 “真的……真的是他……” 朱能竟开始有些慌了,道:“天哪,你们怎么往家里领啊,这种人是能轻易往家里领的嘛?” 朱勇道:“俺们也不知该怎么办,大哥没说。” “大哥?”朱能一愣:“你说张安世?” “对呀。大哥吩咐我们找的。” 朱能总算从慌乱之中,开始慢慢地冷静下来,他深吸一口气,才道:“这事儿太大了,太大了啊,我实话和你们说…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现在……你们赶紧跟着我,押着他去宫里,一刻都不能耽搁,还有……路上你们没有随意跟人提起吧。” “大哥早就吩咐了,爹你放心吧。” 朱能又深吸一口气,心里忍不住道,还是至亲至爱的张贤侄有本事,办事有脑子。 他娘的…… 他抬头瞥了一眼那和尚,随即又深吸一口气,这他娘的十足的大功一件啊。 朱能再不犹豫,火速带着几个人,押着那和尚入宫。 此时,天色已是昏黄,一片彩霞落满大地。 时候是真不早了,不过好在,午门倒还未关闭。 朱能至午门,守门的宦官和禁卫道:“见过成国公,成国公天色不早了……” “立即通报,俺今儿就要入宫,不管什么时候!”朱能毫不犹豫。 宦官和禁卫对视一眼,显得为难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