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乖孩子。” 张安世:“……” 等让人知会了徐静怡,徐静怡换了一身衣衫,来到后堂。 不过张安世见她的时候,更觉尴尬,她不施粉黛的时候自是娇俏可爱,可今日不知怎的,竟还抹了胭脂,偏偏水平拙劣,倒像猴屁股似的。 张安世忙将目光移开,不自然地摸摸鼻子,努力不去盯着看。 落座之后,他道:“妹子,我这些时日,除了在国子学教书,心里便惦记着你的伤势好了没有。” 徐静怡眼睛亮亮的,带着盈盈笑意道:“国子学教书?” “对呀,我的恩师胡俨,你知道的吧,是洪武朝的状元……他很欣赏我,逢人就说我虽年轻,但已是出类拔萃,连他也没有办法教授我学问了。” 张安世顿了顿,接着道:“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,陛下才委以重任。哎,说起来,这教书育人,担子不轻,许多时候,我过于严苛,以至于害怕自己将来成一个老学究。” 徐静怡便轻笑着道:“我听人说,你能文能武,倒也不是学究。” 一旁的徐钦嘟了嘟嘴道:“阿姐,你怎么这样的啰嗦!张大哥忙得很,百忙之中给你来看病,你再啰嗦下去,耽误了张大哥的事可不成。” 徐静怡便道:“那……那瞧病吧。” 张安世道:“其实我也不忙,我瞧你脸色不好,为了免得出什么事,我想在魏国公府待两日,自然……不惊扰你们的,我自己能料理自己。” “这是为何?”徐静怡诧异道。 这事不好说,说假话吧,会被人误以为他是登门来耍流氓的。 不是他对徐静怡没好感,而是彼此年纪太小了,不符合张安世的三观。 可若是实话实说吧,又好像没面子。 张安世想了想,只好和盘托出:“实不相瞒,我也不知道为啥,就得罪了人,现在可能人家四处提刀在寻我,哎……男子汉大丈夫在世间,难免与人有所冲撞……” 徐钦顿时就怒了,叉腰道:“这世上还有谁不开眼,敢寻张大哥的仇?” 张安世脸不红心不跳地道:“这是免生事端,无论他打死我,还是我打死他,都不好。” 徐钦恍然大悟:“懂了。”于是巴巴地看着徐静怡。 徐静怡抿嘴,脸色却是肃然起来,而后道:“这事非同小可,我先教人去增派几个亲兵护卫,此事……还是不要让我爹知晓,免得他担心,你暂时在此住几日,只是要委屈委屈你,住我兄弟的院落,明日的时候,我教兄弟出门去打听打听消息。” 张安世听罢,只点头,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。 …… 镇远侯顾成回京,带着数十个亲兵,进入了金川门之后,便马不停蹄,也不去五军都督府,更不入宫请见。 而是火速先往家中去。 他在贵州镇守两年,也已离家两载,心理最是放心不下的,就是家里的孙儿。 这顾成一辈子坎坷,他曾有七个儿子,两个儿子早早的夭折了,活下来的五个儿子,却都因顾成降了朱棣,全部被建文皇帝诛杀了。 如今整个顾家,只有顾成和顾兴祖相依为命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