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有食户一千了。 这不都是从沈家庄里抄来的吗? 那些土地,就是沈家的土地。 所谓食户,就是沈家的佃农。 紧接着,张安世便来到了沈家庄,这里还有当初被炸掉了半边的痕迹。 如此巨大的庄子,随着爆炸,再加上沈家原主人们的获罪,已是一片萧索。 随即传出张安世的嚎叫:“天哪,我真傻!我单知道当初炸的是沈家庄,图了个痛快。没想到这庄子最后会被陛下赐给俺,当初等于炸了我自己的庄子,我太糊涂啦,我当初还乐了好几天呢!” 朱勇和张軏纷纷上前安慰张安世:“哥,大气一些,也没啥。” 张安世心疼地道:“炸的又不是你们家,炸的是我的庄子,我的!” 丘松吸吸鼻子,道:“炸成了这样,也不能住人了,要不,把另外半边也炸了吧。” 张安世觉得天旋地转,好端端的一个大宅子,此时栖霞虽只算城郊,可毕竟还靠着南京城,这可是比邻京城,天子脚下的这样一个大宅子啊。要重修起来,需要费多少钱? “哎……”张安世叹了口气道:“福祸难料,人生无常,兄弟们不必惭愧,我受得住。” 朱勇和张軏都羞愧得低下头,这宅子炸的时候,他们也有一份。 很快,本地的地保便来了,上前行礼。 张安世当头就问道:“我的食户都在何处?” 地保道:“都在周遭的两个村落里,一个姓宋,一个姓杨。总计一千三百二十一户,丁口两千三百二十五。” 张安世满意地点点头:“待会儿召集他们领头的几个耆老来,我要训话。” 地保连连点头。 张安世又道:“我奉旨世镇于此,以后我们张家,就世世代代在此安身立命啦,我来问你,这栖霞附近,谁的名头最响?” 地保立马就道:“当然是伯爷您。” 张安世直接一脚飞踹过去,骂道:“我问的是除了我以外,谁在这儿名声最大,最凶。” “有个诨号叫震天虎的,乃此地远近闻名的泼皮,人人怕他。” 张安世大笑:“这名儿比咱们还凶,就他啦,兄弟们,给我去抓人。” 这渡口还是挺热闹的,毕竟紧邻长江和九乡河,因此,除了码头,还林立着些许的商铺。 不久之后,集市里传出了哐当哐当的锣响。 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纷纷来看。 很快,便见朱勇扯着一个赤身的汉子来。 众人细看这汉子,身躯一震,竟是震天虎。 震天虎可是远近闻名的恶霸,本来每日清晨,都先去茶肆里喝茶,而后再带兄弟,在这渡口和集市里晃荡,凡有人敢多看他几眼的,他便上去,无事也要惹出事来。到了晚上,他便招揽人聚赌,也挣了不小的家业。 谁晓得今日喝茶,便被两个少年直接从茶肆里拖拽出来,他的几个伙计想要阻拦,甚至拿出了匕首,谁晓得对方更狠,直接抽出一口刀,当面就砍翻了两个,那二人躺在地上嗷嗷叫。 震天虎口里气咻咻地大呼:“是谁敢绑俺,有本事报一报自己的名号出来。” 此时,这里聚的人越来越多。 随即,张安世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,靠近他,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:“入你娘,在我面前,还敢放肆!” 震天虎被打的眼冒金星,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少年,又羞又怒:“待俺兄弟来了……保准教你们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张安世直接抬腿便踹他的下档。 可怜这震天虎被气力更大的朱勇和张軏死死按着,动弹不得,张安世这一脚踹的不偏不倚。 于是,震天虎啊呀一声,发出嚎叫。 “你……你敢如此……” 张安世笑呵呵地道:“听闻你还开赌坊?” 震天虎痛得额头冒汗,却咬牙忍着,毕竟是街面上混的,嘴硬得很,他吼叫道:“又如何?” 张安世手指着远处方向:“你家赌坊在那儿吧?” 震天虎咬牙道:“有本事敢让俺去赌坊叫人吗?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