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去考的才好呢,你们是不晓得,顾成都哭了,他和俺喝酒,哭的伤心极了,说自己的孙儿非要去考,考试的前一天,那天的夜里,他孙儿还哭了。” “哭了?为啥哭。” “说是不会做题。”朱能眉飞色舞地道:“你想想看,这题都不会做,他考个什么?哎……完啦,完啦,丢人现眼了,可怜顾成一世英名,被这孙儿败光了,倘若交了白卷,便要贻笑大方了。” 丘福笑骂道:“亏你还笑得出来,放榜那一日啊,咱们提了老酒,去瞧瞧他,他也不容易,就这么一个孙儿,再者说了,咱们的儿子,还是助教呢。” 朱能便憋着脸:“哎,我竟忘了这个,哈哈……哈哈……俺儿子被人坑了这么久,总算现在也扬眉吐气,能坑害别人了,光宗耀祖啊!” 朱能发出杀猪一般的大笑。 一连数日,京城里飘起了雨。 张安世带着四人,在栖霞渡口炸鱼为乐,在这儿,是他的天下,谁也管不着,因而痛快无比,不亦乐乎。 这渡口也开始秩序井然起来,此处变成了无数渡船和商船的中转站。 张安世甚至打算将兄弟船业的总部设置于此。 不过这个时候,放榜之期终于到了。 虽说放松了几天,可张安世还是颇有些紧张的。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法子有用没用。 不过张安世清早却起来,先是叫来了张三。 张三堆笑道:“公子,今日起的这样早?” 张安世道:“上一次教你印刷的书,你印刷好了没有?” “早几个月就开始印刷。”张三道:“这几个月下来,寻了好几个印刷的作坊,只是公子要印十万册……这全城的作坊,小的都寻遍了,到现今,也只印刷出了八万本。” 张安世骂道:“不够的话,你可以去寻镇江和苏州的书商去印嘛,你这家伙……” 张三只苦着脸,不说话了。 张安世道:“去将样书取来。” 张三如蒙大赦地一溜烟去了,片刻之后,又气喘吁吁地回来,将一本样书交给张安世。 却见这样书的书皮上,写着:“张安世八股笔谈”七个字。 张安世道:“分发去各处书商,告诉他们,一部书卖三两银子,一文钱都不能少。” 张三似乎被震惊到了,大惊道:“卖这么贵,其他的书,都只卖一两百文,公子,你还懂八股?咳咳……小的意思是,书商们可能不肯上这书。” 张安世道:“那就摆出我兄弟杨士奇的名号来嘛,实在不成,你打我恩师胡俨推荐也可,总而言之,赶紧上书,不要啰嗦,这书商卖一本,咱们给他们五十文钱返利便是了。” “噢。”这次,张三不再多话了,点头便去忙了,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,毕竟……此去难免要被人嘲笑的。 张安世顿时心情好了不少。 这印刷,也费了他一万多两银子。 是亏是挣,就看顾兴祖的了。 但愿不要血本无归。 接着,张安世便与京城三凶会合,而后寻了顾兴祖,一路往贡院飞奔。 到了贡院外头,这里已是人山人海,不只有上万多来看榜的读书人,还有许多的好事者。 也有一些秀才,虽没有资格参加考试,也希望来增长见识的。 再加上一些指望着给人报喜去得喜钱的。 不少的货郎,见此机会,挑着各种的吃食,在人群之中穿梭,好不热闹。 此时,人声鼎沸。 朱勇仗着自己的身材高大,在前开路,挤开了许多身体孱弱的读书人,很快,张安世几个,便已出现在了榜下。 当然,现在榜还未开始发,所以大家只对着空白的墙壁空等。 这后头许多人正议论纷纷,说着各种闲话,猜测着这一次的成绩。 当然……南方人和北方人口音的人彼此多有仇视。 已经有不少的北方士子,开始抱怨了:“这考官都是南人,且都是江西人,必定瞧不起我们北方士子。” “当初洪武皇帝在的时候,他们宁愿与洪武皇帝针锋相对,也不肯录取我们。” 自然也有南方的读书人挑衅:“这科举,比的自然是谁的文章做得好,愿赌服输,都是读书人,岂有技不如人不肯认账的?” “你说什么?你说什么?” 人群顿时骚动。 好在这里头,早已安插了不少穿着便装的五城兵马司校尉,忙将人分隔开来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