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,还有军需,以及所有的操练事宜,都由臣供给……” “都可以。”朱棣道:“好了,朕言而有信,你提什么,朕都答应,这事,便这样定了。” 张安世欢喜道:“谢陛下,陛下……臣还有一个问题。” 朱棣觉得这家伙……确实有些游手好闲了,怎么这么多事,倒也耐着性子道:“你说。” 张安世此时倒是收起了笑容,居然很认真地道:“臣这样,算不算图谋不轨?臣的铁券,应该算数的吧。” 朱棣大怒:“你这是什么话!你见朕何时诛戮过勋臣?给朕赶紧滚回栖霞渡口去,好好想着怎么打理钱庄!” 张安世的严肃一下子破功,悻悻然道:“问问嘛,臣只是有些担心而已,臣……告辞啦。” 说着,便一溜烟的跑了。 “这个家伙……”朱棣摇摇头,低头看账簿,又笑了:“明明能理财,非要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,该让他收收心,不能让他游手好闲下去。” 亦失哈在旁干笑道:“陛下,少年人嘛,总是喜欢打打杀杀的。” “这倒是。”朱棣颔首,笑了笑道:“朕年轻的时候啊,也是这般,总以为自己可以做统帅了,结果真正跟着中山王、开平王上了战场,这才晓得……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!” “若没有这十年二十年苦功,如何有今日的朕?少年人不晓这带兵的难处,也没见识过沙场上的凶险,难免不知天高地厚。” 亦失哈道:“奴婢倒是觉得承恩伯有这个心思,也是为了咱们大明江山。且不说他话对不对,至少心术是正的。” 朱棣顿时露出了几分得意,笑道:“朕青睐的人,还能心术不正不成?” 次日,果然下了旨意。 这事,朱棣本来也没太放在心上。 其实朱棣反而如释重负,他许诺了张安世提一个赏赐,可没想到张安世居然只要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。 就在他几乎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的时候,汉王朱高煦却兴冲冲地来了:“父皇,父皇……” 朱棣嫌弃地看朱高煦一眼:“你怎的又来了?” 朱高煦道:“父皇啊,我听说,父皇让张安世那个小子建什么模范营。父皇,这军中上下,都要笑掉大牙了,天下谁不晓得,这小子毛都没长齐。” 朱棣怒视着朱高煦:“你管好你自己。” 朱高煦道:“父皇,他张安世不过是皇兄的妻弟,可儿臣是父皇的亲儿子啊!怎么亲儿子还比不过一个姻亲?父皇不公平……当初儿臣要请父皇拨天策卫给儿臣,让他们来做儿臣的护卫,父皇不肯,却允诺了他。” 朱棣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,大骂道:“你这畜生,你还好说,你当朕是李渊吗?” 说罢,捋起袖子,抡起胳膊便冲上去捶打。 朱高煦皮厚,却还是被打的嗷嗷叫。 于是嚎啕大哭着道:“父皇……父皇……儿臣也是你生的,想当初靖难……呜呜……父皇是怎么跟儿臣说的?父皇说:‘我已精疲力竭了,我儿应当奋勇再战。’还抚摸着儿臣的背说:‘努力罢!世子常常生病。’,父皇,你忘了这些话了吗?” 说完了,朱高煦一脸委屈,捶打着自己的心口道:“儿臣是傻,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皇都会这样的诓骗儿臣,儿臣信以为真,当真每战冲杀在前,从不顾自己的性命。现在如何啦,现在父皇做了皇帝,皇兄成了太子,儿臣呢……儿臣不过是从王子成了藩王……父皇从前处处偏爱我,现在却成日又打又骂,人人都笑儿臣给人做了嫁衣……儿臣心里苦啊……” 说罢,擦拭眼泪,哽咽得说不出话。 朱棣听罢,脸色稍稍缓解,道: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