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有这么多弥天大祸,你自己好好看看吧,这就是咱们教出来的好儿子啊。” 徐皇后没有捡起来看,只是道:“陛下,国家自有纲纪,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那么……就请陛下依国法处置吧。” 朱棣知道,徐皇后虽这样说,只怕心里的苦痛,不在他之下。 朱棣眼圈一红,便悲戚地道:“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,大了竟成了这个样子,他这是要诛他老子的心啊,朕是父亲,可也是天子,这样的人……不能再容了,如若不然,百官怎么看待?天下的臣民们怎么看待?” 徐皇后别过脸去:“皇帝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。” 朱棣直觉得心在淌血,他咬咬牙道:“他明知道张安世救了他的母后,竟还有加害之心,可见这人,已经丧心病狂到了何等地步,多留他一日,不是国家的福气,朕意已决……” 说到这里,朱棣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,他深呼吸,嘴唇颤抖着,才勉强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:“朱高煦当诛!”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,朱棣是咬牙切齿。 徐皇后闭着眼睛,眼角也泪水流淌出来,缓缓地划过脸颊。 这两日,他们都没有睡好,显得极憔悴,天下哪里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? 只是……朱高煦已经越过雷池了。 历朝历代,这么多沉痛的教训,难道还不够吗? 是真的再不能留了。 徐皇后带着哭腔道:“朱瞻壑是个乖巧的孩子……” 顿了顿,接着哽咽道:“陛下多赏赐他一些庄子和封地吧。” 朱棣点点头。 二人相对无言,此时只有老泪千行。 却在此时,亦失哈匆匆进来,低声道:“陛下,娘娘……诏狱那儿……出事了……” 朱棣眼眸眯起来,收了泪,露出几分警惕,沉声道:“说。” 亦失哈小心翼翼地道:“就在方才,张安世几个……” 亦失哈本来是很谨慎的人,禀告的时候一定会非常清晰,绝不会笼统的说某某某几个。 不过此时的亦失哈脱口而出张安世几个,却好像十分顺畅,就感觉……这几个……肯定就那三人跑不了一样。 只见亦失哈接着道:“他们去了诏狱,还狠狠地殴打了汉王……” 朱棣顿时怒道:“他不是汉王了。” 亦失哈只好连忙改口道:“还殴打了朱高煦,朱高煦在狱中嚎啕大哭……痛彻心扉。” 朱棣听罢,一脸震惊。 那几个家伙,居然去牢里打人…… 徐皇后则好像没听到一般,缓缓起身:“臣妾告退。” “不,你留在此。”朱棣猛地…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他凝视着徐皇后道:“这几个家伙,素来爱胡闹,可张安世那小子,却不是愚人。朕已将朱高煦下了诏狱,绝不会轻易放过他,张安世为何还要去狱中侮辱和殴打朱高煦?” 徐皇后这些日子心有些乱,不过很快,像她这等聪明人,当然也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。 “陛下的意思是……” 朱棣背着手,焦虑地踱步起来。 半响后,他沉痛地道:“朱勇、张軏、丘松这几个家伙干出这事,朕信,他们本来就是浑人,尤其是那个丘松……可张安世,精得像一只猴子……除非……” 说着,朱棣便看向亦失哈道:“将他们立即召至大内来。” 亦失哈自是不敢怠慢,立即火速的去了。 这寝殿之内。 朱棣和徐皇后各有心思。 朱棣恶狠狠地道:“可张安世绝不是妇人之仁之人,他怎么可能……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