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人坏事就坏在了一张嘴上,自己瞎比比这个做什么呢? 好在朱棣只是骂京城四凶,和我张安世有什么关系? 张安世跌跌撞撞地出了殿,没走多远,便见伊王朱木彝躲在一处树下,突然窜了出来。 张安世着实给吓了一跳,拍了拍心口道:“你这家伙,你要做什么?吓我一跳。” 朱木彝却没做声,塞了张安世一张字条,随即低声一句:“阅后即焚。” 说吧,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。 张安世攥着字条,倒是等出了宫,才低头去看。 竟都是朱棣关于徐静怡和张安世的动向,密密麻麻的,居然很专业。 张安世忍不住摇摇头,苦笑,龙生龙,凤生凤,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,那么问题出来了,这一只老鼠是谁生出来的? …… “瞻基,你知道不知道,阿舅给你留了两栋宅子,你可知道,这两栋宅子,一百年之后能涨到什么价?可阿舅心疼你,这最好的地段,都是留给你的。” 张安世摸着朱瞻基的脑袋。 从宫里出来后,他便往东宫赶了。 朱瞻基歪着脑袋,想了想道:“可是阿舅,一百年后我已经死了。” “瞎胡说。”张安世骂他:“你小小年纪,就不能往好里想?哎……这世上只有阿舅念着你好,想着你能活一百岁。” 朱瞻基很是认真地道:“可是我不想要宅子,我只想阿舅还我冰棒。” 张安世道:“少说话,多思考。” “阿舅,阿舅,我听授课的师傅说,阿舅为了挣钱黑了心……” 张安世语重心长地看着他道:“这完全是人家妒忌我们,这些人真该死,连你这小孩子都骗,你一定要记着,切切不可信了他们的话,知道吗?” 朱瞻基迟疑了一下,最后点了点头。 张安世道:“最近阿姐有没有念叨我?” “有。”朱瞻基道:“说你没规矩,要收拾你。” 张安世嘴角抽了抽,感慨道: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!既如此,我得走了,可不能让阿姐瞧见。” 说罢,一溜烟便跑。 …… 永乐三年六月初九。 中军已至安南的边境白鹤江一线。 大军云集,此时主帅朱能已得知了江对面的安南军马的情况。 胡氏从篡国开始,便一直都在加强边境的防卫,建立了大量的堡垒,厉兵秣马,在这边境一带,建立了几处防线。 朱能认为安南的军马枕戈待旦,占了地利,而大军远来,不能鲁莽行事。 因此,虽派出先锋军马渡江,开始慢慢拔出安南军的堡垒,可中军却是按兵不动,只等徐徐推进,步步为营。 他是老帅,自然清楚自己有着军马的优势,只要不给安南军马可乘之机,一点点的推进过去,这安南必然摧枯拉朽。 这几日,他的身子染了一些风寒,用过了军中的药,稍稍好了一些。 于是召集副将张辅,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。 张辅的建议很简单,可让沐家的军马从侧翼吸引安南的注意。 中军这边,继续分纪录军马推进,只等对方的防线出现了破绽,则三军总攻,可以一鼓而定。 整个大军,有五十万人,当然,这五十万其中包括了大量运送补给的民夫,真正的战兵在十五至二十万上下。 这是灭国之战,对方显然也是做好了破釜沉舟,鱼死网破的准备。 因此必须小心谨慎,不能鲁莽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