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,哭个什么,如妇人一般,可恨!” 朱木彝连忙收了泪,又道:“皇兄便再责罚俺吧。” 朱棣定定地看了他半晌,最终一挥手,道:“你能记住教训,朕打你做什么!太医看了你的伤了吗?” 朱木彝道:“看了,又没全看。” 朱棣皱眉:“这是什么话?” 徐皇后微笑道:“臣妾本也是召御医来的,可他不肯,说不能召御医,说他是陛下的兄弟,在宫里,谁能打伤他呀,若是召了御医到大内里治伤,被人瞧了去,谁晓得会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,说陛下虐待自己的兄弟。因而……朱木彝便对臣妾说,不能教御医看,让人去太医院抓一些治伤的药就好了。这孩子,怎么劝都不听。” 朱棣:“……” 朱木彝耷拉着脑袋连忙点了点头道:“是的,俺是这样说的。” 朱棣一把将朱木彝从地上扯起来:“不必跪了。” 朱木彝便随着朱棣的力道站了起来,却依旧低着头,不敢看朱棣。 朱棣的神色倒是显得好了很多,道:“这是为了你好。” “是。”朱木彝眼泪又啪嗒地落下,边道:“是,臣弟知道。” 朱棣道:“御医也不可靠,明日,朕召张安世入宫来给你看看。你以后做事,一定要三思而后行,你是亲王,要有王仪。朕这些日子,忙着国家大事,疏于对你的管教,哎……滚吧,滚吧,朕见不得你这个样子。” 像赶苍蝇一般,不断地挥着手。 朱木彝偷偷去看徐皇后。 徐皇后朝他微微颔首。 朱木彝便道:“那臣弟告退,皇兄,你可别为我生气,气坏了龙体,我吃罪不起的。” 朱棣不耐烦地道:“滚滚滚。” 朱木彝便再不迟疑,一溜烟的跑了。 朱棣一回头,看着那快速消失的背景,突然有些奇怪。 这小子若是从清早跪到现在,只怕这个时候,两条腿怕都已要散架了,便是站着都费事,怎么跑起来比兔子还快? 那…… 入他娘的,怎么好像被人合伙骗了? 只是朱棣这个时候,也无心计较,计较了也显得自己小气。 转头,见徐皇后笑吟吟的样子。 朱棣便温言细语地道:“这个小子,越来越没王法了,朕担心他将来就藩,没人治得住他,以后你要好好管教。” 徐皇后微笑着道:“是,臣妾知道了。” 朱棣落座,随即又道:“赵王今日也来过?” 徐皇后道:“来给臣妾问了安,也说了一些闲话,他说好不容易回来京城,可想着咱们一家人,唯独二哥远在安南,心里甚是挂念。” 朱棣点头,显得很是安慰地道:“为人父母的,最在乎的就是看着孩子们兄友弟恭,他能这样想,朕也就宽心不少。” 正说着,亦失哈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,低声道:“陛下,有密报。” 朱棣便起身,接过了亦失哈递来的一份密奏。 先是看到张安世开始动手捉拿贼子,朱棣皱眉,道:“真是没有想到,这詹事府里,竟也有乱臣……” 朱棣一脸后怕之色,若是这人……对皇孙不利,岂不是……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