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被抓,这让他们意识到,这是最好的时机,是该急流勇退,尤其是在这些年来用来谋反的银钱,必须得想办法搬走。可这财富毕竟太大了,这么多的银子和铜钱要搬运,需要多少人手?动静既大,需要的人手越多,人手越多,就可能人多嘴杂,越不保险。” 想想看,这大明一斤是十六两,一百两银子就是七八斤,可若是一千两银子,就差不多有一个人的重量了。 若是谋反,所需的银钱一定是天量的,十万,一百万两银子都有可能,若是一百万两纹银,就意味着足足七八万斤重,对这个时代而言,这几乎等同于是要搬空一座山了。 “金子对这些人而言,唯一的作用,就是它的价格比银子要高得多,而且相对银子而言,便于携带,即便将来要兑换成银子,也极为便利。所以……他们选择兑换金子之所以选择在镇江,是因为他们人在京城,镇江靠近京城,方便他们操控。除此之外,还有就是这镇江乃通衢之地,水网发达,银钱兑换成了黄金,可以随时运走。” “何况,对他们而言,这些事肯定不会被人察觉,不过寻常的收购黄金而已,不过这些人……固然个个聪明绝顶,只是他们对于市场的变动,却过于粗枝大叶了。” “臣得知镇江发生的情况之后,已立即命人前往镇江,顺藤摸瓜,搜寻收购黄金之人,只要找到这些收购黄金之人,那么……真相也就不远了。” 朱棣认真地听完,一脸恍然大悟之态,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这些收购黄金之人……会不会也和陈文俊一般,对此一无所知,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?” 张安世微笑道:“陛下,不可能,这些人过于谨慎,正因为谨慎的过了头,这牵涉到了大量金银的事,却不可能假手于人,只有最心腹的心腹,或者是至亲去处理,他们才会安心。何况他们并不觉得这是危险的事,只觉得相当于是做了一个买卖而已。” 朱棣眼前一亮。 没想到……破获这幕后逆党……竟只是因为金子…… 锦衣卫这些年,以侦缉和酷刑去捉拿所谓的乱党,人员不断的膨胀,可现在细细思来,其实效果却是并不理想。 可能抓了十个人,一大半都是无辜之人。 这张安世的法子,却很新鲜,此等让人忽视的细节,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会和逆党有什么关联。 大臣们似乎都没有发现,两班的朝臣之中,一个穿着大红钦赐麒麟衣的老人,身躯微微一颤。 此时,朱棣道:“那镇江的人……拿住了吗?” 张安世道:“陛下……已经拿住了,就在昨天夜里,模范营的教导,带着一队模范军的人马与锦衣卫千户陈礼,亲去拿人。” “就在镇江的西津渡口已将人拿获,连夜送到了京城,臣请陛下召大臣御审,其实就是想将这幕后之人入宫,他人在宫中,就等于被隔绝了消息,外头发生了什么事,他也一无所知。” 朱棣扫视众臣,不禁心情豪迈起来:“看来……逆贼就在朕的臣工之中了。只是不知,他听了你的话,此时心里会作何想。” 张安世也乐了:“这样的人死性不改,哪怕天塌下来,应该也是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,许多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。” 朱棣颔首:“他的那亲信……现在在审问吗?” “其实……”张安世道:“根本不必审问。” “不必审问?”朱棣诧异地看着张安世。 张安世道:“陛下,臣不是说了吗?去收购黄金的人,一定是幕后之人的心腹,要么就是至亲,若是心腹,怕是要审一审,可若是至亲呢?” 朱棣又是恍然大悟,接着双眸如刀锋一般在群臣之中掠过,口里道:“此人……是朝中哪一位卿家的至亲?” 张安世便道:“时至今日,还想心怀侥幸吗?出来吧,你的侄儿吕如意都已被拿住了,难道……你还想假装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吗?” 群臣哗然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 朱棣则是死死地盯着每一个人的反应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