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这奏疏里头,写着……已找到了关键的线索,只是……希望入宫来审,希望陛下让出一个偏殿来,由内千户所来布置,到时便可水落石出。 朱棣看着亦失哈道:“这家伙又他娘的在故弄玄虚……怎么和姚师傅,还那金忠一个德行!” 亦失哈不敢搭话,要知道,这里头哪一个人都是他不想招惹的。 朱棣此时却道:“传朕口谕,朕准了,告诉张安世那小子,明日卯时一刻,宫门一开,准他在这武楼旁的配楼里布置。” 亦失哈连忙恭谨地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 朱棣则又道:“既然要水落石出了,那就让锦衣卫的纪纲和邓武也都来看看,让他们好好学一学,将他们也召来。” 亦失哈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容,眼里不经意的掠过了一丝别有深意的神色,随即一闪即逝,便老实地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 …… 昨夜,张安世睡了一个好觉。 起来时,便觉得精力充沛。 而此时,天还未亮,朱勇和朱金几个人,早就在外头等着了。 张安世匆匆洗漱一番,穿戴整齐后,便从住处出来,笑道:“哈哈……没想到你们比我起得还早,朱金,可都准备妥当了吧?” 朱金忙道:“按着公子您的吩咐,准备妥当了。” 张安世又看向千户陈礼:“那吕震是否养足了精神?” 陈礼道:“已经养足精神了。” 张安世满意地颔首:“好的很。看到大家这样的努力,我张安世实是心花怒放,所谓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,果然是自家人才牢靠啊,今日天色也很好,我禁不住诗兴大发,入他娘的吕震,今日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。” 朱金和陈礼,还有朱勇几个,一个个肃然地看着张安世,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。 却见张安世久久没有动静,朱金小心翼翼地道:“侯爷,您的诗呢?” 张安世瞪大眼睛,道:“不是已经念了吗?” “啊……” “入。” “他娘的。” “吕震。” “今日……” “非要将他。” “碎尸万段。” “不可!” “这是意识流,你们才疏学浅,不晓得此诗的厉害。” 朱金乐了,翘起大拇指:“小人愚钝,现在听了侯爷您的提醒,这才后知后觉,此诗真是震惊四座,可谓是更古未有,侯爷您不讲格律,竟有当年诗仙李白那一般的豪放不羁和倜傥不群,尤其是那最后一句‘不可’二字,当真是荡气回肠,教人难忘。当今天下的那些庸诗,与侯爷您这诗相比,真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” 陈礼憋了老半天,才道:“好诗,好诗!” 只有朱勇和张軏,像是才刚睡醒一般,眼睛张着铜铃大,可惜有眼无珠,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。 丘松面无表情地道:“大哥,不要啰嗦啦,干正经事。” 张安世道:“我这四弟就是猴急,哈哈……” 朱金和陈礼都干笑:“哈哈……” 丘松瞪他们一眼,他们便再也笑不出了。 张安世道:“好啦,都不要啰嗦了,朱金,你速去提那人来。陈礼,你先行入宫一步,做好布置。二弟跟着我,三弟和四弟在模范营中待命,若是京城有什么动静,比如天上有烟花或者狼烟,这就说明,我已请旨调你们入城了,你们火速进南京城。” 顿了一下,张安世脸色异常认真,又补充一句:“记住是烟花或者狼烟,不是他娘的火药爆炸。” 张軏忙道:“噢,噢,噢,俺们知道了。” 张安世道:“分头行动吧。” …… 吕震被人绑了眼睛,而后丢进了马车里。 自从上一次张安世审问之后,陈礼就再没有折磨过他了。 他在地牢之中,倒是安生了几日,此时精神渐渐恢复了正常。 可也只是稍稍恢复了一些精神而已,这几日的折磨,不但击垮了他的肉体,连带着他的精神,也一次次接近崩溃。 马车在一路颠簸中,足足接近一个时辰,终于,马车停了。 有人将吕震押下来,接着押着他往前走。 入宫了…… 吕震清楚,自己踩着的地面是只有宫中有的砖石。 这紫禁城,他曾出入过许多次,这砖石的不同,他早就心知肚明。 可此时,他心头聚满了疑惑。 为何……这个时候会入宫? 难道陛下要亲自御审? 他们还想问出什么?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