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高兴?” 朱木彝道:“我劝你这时不要招惹我,不然就不帮你捶背了。” 朱瞻基道:“皇爷爷为什么要用鞭子呢?我看该用狼牙棒,可以节省很多气力。” “完啦,叔公肯定死啦,呜呜呜……不管怎么说,他也是我的叔公,我得哭一回。” 朱瞻基觉得牵着自己的朱木彝,手心冰凉冰凉的。 …… 另一头,朱棣走后,朱高燧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这一次受了极大的惊吓,他与解缙对视一眼,二人彼此无语,此时都大气不敢出。 而胡广则钦佩地看了杨荣一眼,却也和杨荣交换眼神,杨荣微笑,信步随朱高燧和解缙一同随驾往崇文殿。 到了崇文殿,朱棣升座。 百官入见,朱棣虎目逡巡百官,吓得百官个个心惊肉跳,大气不敢出。 朱棣道:“卿等这些日子,可还安分?” 这一下子,更是吓得百官一个个魂飞魄散。 主要是大家已经接受了朱棣驾崩了。 现在这打心里以为已经不在了的人,却又在自己的面前活蹦乱跳,是人心理上都遭不住啊。 朱棣自是将众人的表情和反应看在眼里,他站起来,背着手,道:“朕听说了外头有不少传言,有人竟诽谤宫中,说朕驾崩了,可有此事?” 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。 此时,朱棣看向赵王朱高燧道:“赵王,你是朕的儿子,你来说。” 赵王朱高燧默默地抖了抖,才道:“儿臣……儿臣只惦记着父皇……” 朱棣笑了笑,目光一转,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,道:“解卿家乃内阁大学士,一定有所耳闻吧。” 解缙大惊,他是极聪明的人。 其实很多时候,若是愚蠢一些,索性就说自己不知道即可。 可偏偏聪明人心思多,第一个反应不是回答问题,而是心里细细琢磨,陛下为何这也问我? 第二个疑问是,是不是陛下知道了一点什么,故意试探? 第三个疑问是,又是否,有人在陛下的面前,进了什么谗言? 无数的念头涌入心头,反而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了。 解缙久久不语,朱棣便怒道:“朕在问你的话。” 解缙连忙拜下道:“臣……略知一二,只是此等市井流言,当不得真。” 朱棣眯着眼,道:“是啊,当不得真,市井里都还说,解公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才子,为了天下军民百姓屡屡请命,国家有了解公这样的人,乃是大幸之事。” 解缙慌忙道:“陛下,臣……” 朱棣却是打断他道:“解公的名声这样的好,朕就显得相形见绌了,解卿真是众望所归啊。” 解缙战战兢兢,叩首道:“此等妖言,陛下何须理睬?这是有人要构陷臣于不忠啊。” 朱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是啊,朕自然知道,解卿的忠心……” 解缙脑袋磕地,心里越发的发毛。 这其实也是朱棣和解缙之间的死结。 一个是喜欢直肠子的人,一个却是满肚子都是弯弯绕绕的人。 两个人很多时候,其实都不在一个频道上。 就如朱棣与丘福他们相处,朱棣说什么,丘福几个也不会放在心上。 而丘福几个说了什么话,朱棣也知道他们绝不会有什么居心。 可解缙不一样,解缙聪明过了头,喜欢揣测,说话也是吞吞吐吐,永远都留有余地,每一句都藏着机锋。 如此一来,朱棣哪怕只是一言一笑,都可能让解缙衍生出无数种猜测。 只是人越聪明,恰恰就越觉得帝心难以猜测。 此时,朱棣闭上眼睛道:“代王谋逆,该当如何处置?解卿,你来说说吧。” “当诛!”解缙道。 朱棣又道:“你有兄弟吗?” 解缙吓了一跳:“臣……臣有两兄,长兄为洪武年戊辰科三甲第进士,现为监察御史。二兄解纲……赋闲在家。” 朱棣道:“解卿的兄弟若是犯了错,会如何处置?” 解缙道:“要看犯的是什么错。” “若也是谋反呢?” 解缙毫无犹豫地道:“此大逆,若如此,臣请陛下杀之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