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脸又阴沉下来,道:“哼,四哥,咱们的账,是该算一算了。” …… “侯爷,侯爷……”陈礼匆匆而来。 张安世正翘着腿,手上拿着茶盏,押了口茶。 看着陈礼,他将茶盏放在旁边的桌案上,才道:“咋啦?” “他招供了?” “当真招了?”张安世一脸惊诧,原以为……还要再折腾几天呢。 陈礼道:“我还没使上劲,这老东西不吃打,当然,主要还是平日里侯爷您言传身教,卑下在侯爷身边,学了不少的本事,如若不然……” 张安世顿时骂道:“你何时见我打人了?混账东西,你这是在污蔑我,我张安世这样心善的人!” 陈礼忙道:“啊……卑下……卑下,对了,侯爷……这几日,许多大臣,尤其是御史,都在弹劾侯爷您……陛下那边……” 张安世不以为意,他当然清楚,现在自己的压力不小,陈瑛可不是小角色,这个人……一旦抓错了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 可他更关心的却是纪纲,于是道:“纪纲那边,又有什么眉目?” “北镇抚司那边……纪纲打伤了同知邓武之后,又借机……杀了一个千户,现如今……这北镇抚司……做什么事都是鬼鬼祟祟的,卑下倒想向人打探他们的动向,可从前卑下在北镇抚司的朋友,现如今都守口如瓶了。依着卑下看,这纪纲杀鸡儆猴,大家伙儿都怕了他。” 张安世冷哼一声道:“一味让人怕有什么用,我张安世以德服人才是至高境界。” “是啊,内千户所上下,都受了侯爷您的大恩大德……” 张安世摇摇头:“休要啰嗦,押着这陈瑛,还有带着口供,立即进宫去奏报吧,陛下压了这么多天,想来也已经急了。” “是。” 张安世亲自领头,让这陈瑛上了囚车,随即便向宫中出发。 …… 朱棣越发的开始关心起了逆案。 一方面,这牵涉到了宁王,另一方面,又涉及到了陈瑛。 所以纪纲好像一下子又得了恩宠,清早又被诏至武楼来觐见。 此时,朱棣漫不经心地翻阅着纪纲方才送来的奏报,有一搭没一搭地道:“你是说……在大宁,那里的军民,都怀念宁王?” “是。”纪纲道:“还有不少武官,喝了酒,说了不少放肆的话……除此之外……” 说到这里,纪纲压低声音:“驻扎在南昌府的宁王卫,有不少人……也四处对人说,若非宁王殿下,陛下已当作乱党被建文杀死了。” 朱棣居然没有动怒,而是淡淡地道:“若没有他的八万兵马,朕确实在那时已山穷水尽……他在王府之中,还用巫术害人,他这巫术,想害的是谁?” 纪纲顿时拜下道:“卑下不敢说。” 朱棣的目光,陡然变得严厉起来,死死地盯着纪纲:“你敢欺君罔上?” 纪纲大气不敢出,良久才期期艾艾地道:“这巫蛊之术……想要害的……乃……乃……陛下。” 朱棣眼眸里掠过了一丝冷色,他眯起眼来,冷声道:“是吗?真凭实据呢?” “乃王府中,一个术士泄露……只是……臣会继续彻查。” 朱棣道:“可他不是在王府之中建了一个书斋,终日在那书斋之中,弹琴读书于其间吗?” 纪纲低声道:“他有不少心腹……每日会进入书斋与他密谈,只是具体谈什么……卑下尚未……” 朱棣将这些奏报丢在了案头上,脸色忽明忽暗,道:“朱权……朱权……这个小子……聪明着呢……当初朕和他一同镇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