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现在,你竟还不老实,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?” 说着,纪纲站在他的伸手,慢吞吞地修剪着自己保养得极好的指甲,一字一句地道:“既然如此,那么……就别怪本都督不客气了,来人……” 似乎听了纪纲的授意,一个校尉,已是猛地将陈瑛的下头扒了下来。 陈瑛拼命挣扎:“你们要做什么?要做什么?” 他恐惧到了极点。 而后……便见有人取了一个指甲大的小刻刀,慢慢地朝陈瑛的要害部位去。 陈瑛毛骨悚然,边拼命挣扎,边惊恐不已地大叫:“饶命,饶命。我乃……我乃左副都御史,我随陛下靖难……呃……啊……” 一块碎肉,竟生生地自陈瑛的要害处切下来。 陈瑛直接疼得昏死下去。 “一片片的切……”纪纲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,他精神变得亢奋起来,狰狞着道:“一点点的来,今日切够九十九刀……” 陈瑛刚刚失去意识,可随即,又是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传出,于是他人又清醒了,发出惨呼。 “我……我……说……我说……”陈瑛早已哭不出泪来了,只是干瘪的嘴唇张开,整张脸扭曲着。 纪纲搬了一把椅子来,坐在了陈瑛的面前,低头看着陈瑛那鲜血淋漓的新伤口,淡淡道:“说罢,陈都御史……我洗耳恭听。” 陈瑛痛苦地道:“建文时……我因只是贡生出身,不被黄子澄、方孝孺等人所容,建文所信任的,多是黄子澄之辈,我自知自己无法得到他们的信任,于是……等建文削藩,我料定天下必然大乱……所以燕王起兵,我立即与燕王同谋,共商大计。可与此同时……我还私会宁王……” “为何私会宁王?” “宁王驻大宁,宁王卫乃是精锐,又有朵颜三卫,诸藩王之中,宁王最是兵多将广,何况宁王素有奇谋。当时我料定,能得天下者,必是燕王和宁王此二者其一!” 纪纲道:“此后呢?” 陈瑛道:“此后宁王举棋不定,而燕王借了他的兵马,得了天下,而我与宁王……依旧还有联络。” “什么联络?”纪纲站起来,死死地看着陈瑛。 陈瑛深深看了纪纲一眼,他颤抖着,一阵阵的剧痛,从身下传来,痛的他冷汗淋漓,他忍耐着剧痛,缓缓道:“宁王万万没想到,当初陛下许诺的二分天下,陛下非但要背信弃义,竟还……还……又移动了他的藩地,隔绝了宁王与宁王卫和朵颜三卫的联系,且还对他处处防范,他心中不忿……” 纪纲接口道:“于是你与他同谋?” 陈瑛连忙道:“我不敢不与他同谋。若是陛下知道我当初还与他私通,这靖难功臣……就成了乱臣贼子了。” 这也是实话,朱棣看重陈瑛,是因为朱棣认为自己靖难之后,陈瑛居然如此看得起他,作为为数不多的文臣,选择投靠他不说,还坚定地站在他的这一边。 若是知道人家还和宁王有关系,这所谓的从龙,岂不就成了投机? 你陈瑛不过是漫天撒网,寻一个推翻建文的主子而已。 如此一来,事情的性质,可能就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了。 此时,纪纲死死地看着陈瑛:“而后呢……来,不急,你慢慢地说!” 陈瑛却已痛得咬牙,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来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