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热闹。” 朱勇道:“现在丝绸多少钱一尺?” “这……四百五十个大钱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朱勇大叫:“你猜错了。” 后头护卫再不犹豫,直接将他按倒在地。 这老仆口里大呼:“你们要做什么,难道不是四百五十钱一尺吗?我……我冤枉……” 朱勇道:“入你娘,你以为俺像俺爹一样好骗吗?俺也是会动脑子的,你说的四百五十钱一尺,确实没有错,不过却是商铺里的价钱……可你既是丝绸商人,做的乃是买卖,贩售丝绸。那在你的心里,丝绸的价格,绝不是寻常百姓眼里的市价,你们贩售丝绸的,这价钱应该在三百文上下,而不是四百多文!” “你他娘的,虽知道市价,却不晓得商贾买卖,是需要留足商铺利润的,你做个什么买卖?” 老仆大惊:“是是是,方才我只说的是市价,其实……” 朱勇不耐烦地打断他道:“好,你既然这样说,那我再来问你,你贩卖丝绸,去岁的时候,丝绸价格降了,是什么缘故,又降到了多少文?” 这一下子,那老仆便无词了。 这种问题,和寻常去商铺买丝绸的人没有关系,真正的丝绸商人,一定会对价格的波动如数家珍,毕竟……每一次波动,都与盈利切身相关,哪怕是死也记得清清楚楚。 朱勇看着他的反应,高兴极了,兴冲冲地道:“大哥,找到了,找到了,他娘的,这人俺早就觉得不对劲了,大哥,你看俺也会动脑子啦。” 张安世哭笑不得,看一眼身旁的朱棣。 朱棣打量着这老仆,却慢悠悠地道:“此人腰直不起,手上有茧,尤其是拇指和食指之间,除此之外,虽是穿着商贾们常穿戴的松江府出产的布衣、布鞋,可手总是下意识地垂下,我看……这人应该是习惯了伺候人的,真正的逆党,并非是他,他至多不过是个余孽。” 张安世低声道:“陛下圣明。” 于是张安世大声道:“方才你们见他,都是和谁在一起?谁看见了,赶紧说,我赏银一千两。” 此言一出。 立即有人激动地指向身子悄悄离老仆远一些的书生身上。 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 一直憋着咳嗽的书生,这时犹如万夫所指,不禁心里一紧。可就在这个时候,他再也憋不住咳嗽,开始疯狂地咳嗽起来。 张安世立即指着这书生道:“就是他,入他娘的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,给我拿下。” 朱勇已毫不犹豫,一下子扑了上去。 这书生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,直接被朱勇扑倒。 那被按在地上的老仆见状,口里大呼:“不要伤我主人。” 却被人狠狠踹了一脚,老仆忍住剧痛,口里大叫着:“跑,快跑。” 可这时……哪里还跑得掉? 这书生,没有丝毫挣扎和逃脱的意思,咳嗽之后,气息似乎通畅了许多,却忍不住地苦笑起来:“哎……真是没有想到啊……” 他的声音之中,带着沮丧,不甘,还有震惊。 这对他而言,绝对是一种挫败。 一个算计了别人一辈子的人,最终却被别人算计了。 这种沮丧的感觉,可想而知。 朱勇一把提起他的后襟,像提一只小鸡一般,忍不住骂骂咧咧着道:“就这?就这?咋看都不像啊。” 这书生被提得两脚悬空,形象斯文扫地,他的脸都憋红了。 张安世却想到了什么,立即道:“搜一搜他的身,小心他自尽。” 于是另一个护卫便在他的身上一阵仔细的摸索。 这会场里的所有商贾,早已经看呆了。 此时大家开始察觉出异常,更是大气不敢出。 没一会,那护卫从这书生的身上,搜出了一个小葫芦来,揭开,嗅了嗅,皱眉道:“像是毒药。” 张安世同情地看着那护卫,还好这家伙搞的不是化学,入他娘的,见着东西就去闻一闻,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? 朱棣却是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书生,仔细上下打量起来。 他眼眸似刀子一般,沉默了很久。 张安世这时则是大起了胆子,走上前去,直接先给这书生一个耳光,随即道:“入你娘,教我好找,说……你们……在谋划什么?” 这书生微笑道:“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了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