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官,可北平却是他们的老家,纵是这南京城千好万好。而且不少人,早已将家眷也接了来。可无论如何,那里也是他们的老家。 一旦鞑子入关,那必然是后果不堪设想。 …… “陛下,内千户所急奏。” 听到最后那急奏两个字,朱棣微微挑了挑眉,立马接过了奏报。 取来一看,而后怒容满面地道:“纪纲怎敢?” 朱棣突然变得怒气腾腾的样子,亦失哈在旁也吓了一跳,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棣。 朱棣气呼呼地道:“如此勾结鞑靼人和兀良哈人,朕本还念他曾有功劳,可现在看来,此人已是失心疯了。” 亦失哈慎小慎微地道:“陛下……” 朱棣冷哼一声道:“鞑子们若真想来,也由他们,朕本就打算一举将他们清扫个干净,既如此,那么……只好与他们会猎于喜峰口,一决雌雄了。” 亦失哈躬着身,一言不发。 倒是朱棣冷着脸细思了一会后,便道:“召五军都督府诸将,召姚师傅以及兵部尚书金忠,还有张安世。” 亦失哈忙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 很快,一个个重臣出现在了武楼。 而对于鞑靼部的作战计划,其实五军都督府和兵部早已拟定过无数次了。 听闻鞑子要进犯河北,众将的情绪很高。 因为这里头河北人居多,都督们如此,诸将也大抵如此,人人请战。 朱棣下诏,文渊阁大学士,兵部尚书金忠随御驾亲征,太子监国,五军都督府除魏国公徐辉祖留守,淇国公、成国公等,纷纷随军。 一时之间,五大营、三千营、神机营纷纷调拨,各府县调拨钱粮,以备军需。 张安世当然按照惯例,是要请战的。 大家都请战了,没理由他不去吧。 结果……朱棣竟真点了张安世的将。 命模范营北上,与各大营于北平汇合。 张安世有点懵,他不喜欢打打杀杀啊,本来请战也只是意思意思而已,怎么陛下还当了真! 不过细细想来,朱棣这样做,是有道理的。 朱棣的性子,每一次亲征,就好像搬家一样,把重要的人统统带在身边。 也幸好那朱瞻基还未长大,若是再大一些,朱棣就该带孙儿去大漠了。 何况,朱棣本就对模范营有很高的期待,他希望试一试模范营在对鞑子作战时,能否发挥足够的作用。 一旦检验出模范营能有效的压制鞑子的骑射战法,那么将来,将模范营推而广之,也就成了当务之急的事。 所以这一趟,张安世非去不可。 张安世唏嘘着,结束了会议,他耷拉着脑袋,便听后头有动静。 却是姚广孝和金忠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:“这下好了,陛下亲征,阿弥陀佛,老道士,看来我们要吃席了。” “就是不知道,这酒席里有没有斋饭。” “无碍,无碍,就算没有,也没有关系。”姚广孝眉飞色舞地接着道:“反正佛祖在不在心中,也能烧出舍利来,这修行好,不如烧舍利的时候火候掌握得好,大不了,贫僧以身饲虎,吃它一吃,所谓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,阿弥陀佛。” 张安世人忍不住回头,奇怪地道:“咋,又有谁死了?” 姚广孝和金忠都别有深意地看着张安世,金忠道:“倒没人死,是喝喜酒。” 张安世在一瞬间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个答案,眨了眨眼道:“你说的那个喜酒,摆酒席的那个人,是不是我?” 姚广孝和金忠都笑起来,金忠道:“不愧是安南侯,真是一点就通,你看,你不是六礼都送了吗?婚期要近了吧,这一趟要随御驾亲征,我看啊,不吃完你这酒席,你是出不了京城了。” 张安世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,忍不住感慨道:“哎……看来是如此,我若是不成亲便走,阿姐非要掐死我不可,女人就是这样麻烦。” 张安世想到自家急急,只有满脑子的无可奈何。 在这天底下,太子妃张氏,谁敢说她麻烦? 也就是张安世这口无遮拦的家伙,敢开这个口。 姚广孝和金忠又都忍不住笑了,这回姚广孝道:“酒席要不要请个和尚诵经,有好兆头的,来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。” 金忠立即接着道:“成亲的时候,我可以……” 张安世忙摆摆手:“打住打住,不必不必,我比较喜欢从简,劳烦二位,实在心里过意不去。” 果然。 这消息一出来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