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道:“那小子你给他三分颜色,他就敢开染坊……” 朱(木彝)去而复返,道:“皇兄,皇嫂,你们不要背后再说我了。” 朱棣:“……” 朱(木彝)道:“我耳朵比较尖。” 朱棣挥挥手,无奈的样子:“滚吧,滚吧,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 朱(木彝)去见了张安世。 张安世拍了拍他的肩,亲和地道:“在学堂里如何?” 朱(木彝)道:“总教习,我各科都是名列前茅。” 张安世一脸欣慰地道:“很好!来,你跟着我,顺便讲一讲宫里的情况。” 亦失哈在旁道:“威国公……难道咱方才没有说清楚吗?” 亦失哈显得很失望,他和张安世说了这么多宫里的事,可谓是事无巨细,结果张安世却还要重新去问伊王,这显得对他不太信任。 莫非……张安世这家伙还怀疑了咱? 张安世却是笑着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吧!宫里的情况,在不同的人眼光之下,是不一样的。你是太监,他是在宫中长大的藩王,角度不一样。” 张安世说着,在这御园里寻了一个石凳落座。 伊王朱(木彝)道:“你想听哪一方面的事?” “你知道哪一方面的事?” 伊王朱(木彝)想了想道:“皇兄睡觉的事,你也要听?” 亦失哈脸色一变,连忙道:“殿下,可不能说,不能乱说。” 张安世怒道:“公公,我们这是在办正经事,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打断插嘴?” 亦失哈沉默了。 朱(木彝)于是开始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。 不过不得不说,亦失哈对于宫里的了解,多是一些关于宫里的规矩,各监的职责,还有一些宫里行事古怪的太监的观察。 可朱(木彝)不一样,这家伙所知道的,多是各种八卦,以至于连宫中的对食情况,也是了如指掌。 张安世听得大呼过瘾,这时他不得不钦佩朱(木彝)了,禁不住道:“人家关起门来的事,你咋知道的?不会是编的吧?” 朱(木彝)神气地道:“当初我父皇还在的时候,对大臣说昨天夜里他做过了什么,将那大臣吓得半死,原来在夜里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,第二日,皇上便知道得一清二楚。我知道这些事,有什么蹊跷?我连谁的臀上长了一粒痣都知道。” 亦失哈听罢,震惊不已,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屁股,骇然地看着朱(木彝)。 张安世倒是大喜道:“不错,不错,伊王殿下,将来要有大出息。” 亦失哈在旁苦笑道:“好了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若是宫里真有歹人……” 张安世道:“别急,快了。” 说着……张安世站了起来,道:“去司礼监吧。” 司礼监里头,数十个校尉正在忙碌。 陈道文清理着花名册,将所有可疑的都圈点出来。 最后,一份名录送到了张安世的手上。 张安世见那名录上,第一个便列了亦失哈三字。 亦失哈还在那歪着头,想看看里头写着什么。 张安世便忙别过身去,不让他看。 张安世道:“亦失哈公公,你出去一下,我要与陈百户,还是伊王一起讨论一下。” 亦失哈摇摇头,便道:“那有什么吩咐,自管叫咱,不必客气。” 张安世很直接地道:“公公是知道我的,我这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