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似的事,也就有了成规可循。” 张安世道:“数目这几日报上来吧,我估摸着,其他各府的征收,也差不多了。” 他顿了顿,便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 这是送客的意思。 高祥苦笑着,却是留在原地,小心翼翼地道:“公爷听说了吗?京察已经开始了。” “京察?”张安世挑了挑眉道。 高祥以为张安世对此一点也不了解,便耐心地道:“吏部每三年,要对京城的官员进行一次京察,对他们评定好坏,今年恰是第三年,京察只在京城进行,不过太平府也属京城,在京察之列。” 张安世笑了笑道:“噢,你三年前的京察,如何?” “中等。”高祥如实道:“不好不坏。” 张安世倒是有点好奇起来,便道:“不好不坏会咋样?” “自然是别想升任,当然,也不会罢黜。” “还会罢黜?”张安世讶异地道,倒是对此有些意外。 “当然会,若是劣等,自是要罢黜的。” 张安世道:“可我没听说过,有大臣因此而罢黜过啊。” 高祥笑道:“因为虽有京察以来,却几乎没人被评为劣等。” “我懂了。”张安世道:“是中杯、大杯、超大杯的意思。” 这话在高祥看来就是云里雾里,他一脸懵逼,不懂。 张安世没有多解释,只是道:“好啦,其他的闲事别去管,干好你自己的事便是。” “是。”高祥点点头道:“下官待会儿就要启程,去一趟当涂县,当涂县有一处山林的情况出现了纠纷。” 张安世挥挥手道:“去吧。” 又过了几日,连那偏乡的数目,也算了出来了。 张安世让自己的书吏进行最后一次的折算。 就在此时,那李照磨却是气喘吁吁地跑了来。 在堂厅里,张安世还没落座,他便急躁躁就叫着:“公爷……公爷……” “怎么了?”张安世嫌弃地看着他。 李照磨分管的乃是风纪,是监督官员的,所以理论上,他要随时与吏部进行一些沟通。 像是很急,他是一口气跑进来的,此时,他喘着气儿道:“出事啦,出事啦。” 张安世落座,却是气定神闲地道:“能有什么事?” “咱们太平府今岁京察,这上上下下,有十八人……京察都为劣等,其中八法之中,几乎全占了,就说高同知的评判是:贪、酷、不谨、浮躁、才弱……” 李照磨脸色很难看:“下官……下官也没得什么好,下官的评判是:无为、浮躁、才弱。” “评价最好的,也不过是陈学正,陈学正的除了年老之外,其他都算是平平。至于下头各县的县令……就更糟糕了。” 张安世显然再也维持不住淡定了,怒道:“入他娘,这是谁评的?” “吏部啊。” 张安世气咻咻地道:“他们这是要做什么?欺负我张安世吗?” “这倒没有……”李照磨一脸复杂地看着张安世:“他们对公爷您的评价,还是不错的,说您能够恪尽职守,而且年轻有为,勤劳且能干……” 张安世:“……” 张安世大抵明白了,这些家伙们,当然不敢得罪他张安世,但是不妨碍他们借此敲打靠近张安世的这些官员。 而且吏部的京察,本身就是朝廷的意思,也就是代表了朝廷对于太平府官吏的看法。 张安世认真地看向李照磨道:“若是评了劣等,会如何?” “要罢官的。”李照磨苦笑道:“最轻的也要拍提问、或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