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应天府尹邓文达便怒道:“下官……因为……此非善政……不可为……若殿下执意如此,下官……下官……” “那你就辞官吧。”朱椿道:“不必尸位素餐了,留在应天府,也是无益,来人……教他签字画押!” 说着,竟有文吏上前,取了一张纸,那应天府尹邓文达见状,见状大惊,便见那纸上早已帮他抄录了辞官的奏请。 “胡……胡闹……”邓文达大怒,他毕竟不是寻常的知府,而是应天府府尹,是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,此时他怒气冲冲,道:“殿下未免也欺人太甚了。” 朱椿立即回应:“你既不辞,看来是不要脸面了,本王本是念你年迈,也不容易,所以才让你请辞,可你既不要这脸面,那便好,本王第一个劾你,不只如此……在这都督府之下,绝没有你邓文达的位置,来人……将他请出去!” 邓文达只觉得脑子发胀。 几个文吏上前,邓文达不肯走,口里大呼:“蜀王殿下难道不怕引起天下人的愤怒吗?” “你算什么天下人。”朱椿道:“尔为官多年,有何政绩,又有什么举措,食了民脂民膏,厚颜无耻的窃据着高位,竟还敢自称天下人……此人狂妄,胆大包天……来人……押下去!” 文吏们见状,便直接拽着邓文达便走。 一般情况,上官和下官之间,哪怕有着身份的悬殊,却也未见这样的。 毕竟朱椿只是正二品的都督,而邓文达却也算是三品的府尹,都算是封疆大吏。 可偏偏……这廷推的百官们,也算是奇葩,真推了一个真佛来,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,是皇室宗亲,是超品的藩王,现在人家还有了都督的大权在身,收拾一个应天府尹,却也不过是玩一样。 邓文达口里还在大呼:“我定要状告,要弹劾……” 朱椿理也不理,随即道:“哪一个是应天府少尹?” 有人怯怯的站出来。 “明日本王奏你为应天府府尹,你暂代他的职位。” 这人忙是拜下:“下官才疏学浅,实在难堪重任……” 朱椿道:“来人,将他也革了,谁是应天府府丞?” 又有一人战战兢兢出来。 朱椿道:“你代府尹之职,可否?” “下官……也怕难堪此任。” 朱椿道:“天下最容易做的便是为官,若是连为官都不成,那么这人也就百无一用了。你既不肯,显见你与他们一样都是庸碌之辈,本王只要还任都督,便必奏请陛下,裁撤你的官职。” 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愿为殿下效力!”这府丞急了。 朱椿颔首,道:“很好,至于你的职位,本王自然会另择人来替代。现在……各府各县,务必一月之内,清丈出隐田隐户,一个月之后,本王要亲自往各府各县去核验,若发现依旧还有隐匿田亩之人,便治当地主官、佐官之罪,视其为贪赃枉法之罪,且还知法犯法,需罪加一等。”这一下子……算是彻底的将所有人都打懵了。 谁也没想到,原来是引来蜀王来制衡威国公,结果……却变成了引狼入室。 众人心凉到了谷底。 此时有人大呼:“胡闹,胡闹……这是胡闹……” 有人大声惊叫。 却是在衙堂外,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大嚷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