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事情的进展,出奇的顺利,太平府内,欢声雷动。 似乎一下子,一个美好的前景,已出现在所有人面前。 直隶这边,却只规划了直隶的一条铁路,相对而言反而保守,是以栖霞为枢纽,将整个直隶的府县联通起来,至于贯通的时间,因为不同地方修建的难度不同,则计划拟为三年。 左都督府有蜀王朱椿,所以合作的进展颇为神速,这左都督府的铁路,也一应划归铁路司管辖。 到了岁末。 张安世携妻带子地来到东宫,太子妃张氏今日的心情,是格外的好,拉扯着徐静怡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。 张家的小儿子年纪还小,已被乳母抱着在张氏和徐静怡一旁。 张长生很高兴,他努力地迈着步子小跑,兴冲冲地一把抱住朱瞻基的腿,拿脑袋拼命地蹭,口里含糊不清地道:“哥,哥……” 朱瞻基不喜欢小孩子,尤其是母妃也疼爱的孩子,捂着张长生的眼睛道:“你数数,等我藏好来找我。” 张长生高兴地道:“好,我会数,我会数,一……二……三……四……” 数到四的时候,就急不可耐地四处张望,左看看,右看看,却发现朱瞻基早已没了人影。 朱瞻基寻到了张安世,见张安世一人正独自坐在偏殿的台阶上,朱瞻基便上前,并肩地与张安世坐着,道:“阿舅……” 张安世道:“你这小子,越来越大了,再过不久,该成婚了吧。” 朱瞻基皱起俊眉道:“我不要成婚……” 张安世道:“胡说八道,不过……” 朱瞻基道:“不过什么?” “阿舅得给你挑个好媳妇。” 朱瞻基拉下脸来:“阿舅……你胡说什么。” 张安世语重心长地道:“我才懒得关心你的婚事呢,要不是因为姚公……” “姚师傅?”朱瞻基一脸诧异道:“姚师傅怎么了?” “当初你姚师傅夜观天象……” 朱瞻基道:“姚师傅不是僧人吗?僧人也观天象?” 张安世道:“这是一个意思,历来高僧和修仙之人其实都差不多,没什么不同,他们只是修习的门道不一样而已。好了,我们不必在意这些细节,总而言之就是,姚师傅说……皇孙断断不能与孙姓之人婚配,如若不然,必有劫难。” 朱瞻基道:“孙姓?” 张安世一下子紧张起来:“咋了?你还真就已经和姓孙的有了一腿?” 朱瞻基道:“倒也不是,只是……张家的夫人……总是和母妃说……有一孙氏人家的女儿,很是贤德……” “哪一个张家?”张安世大惊失色。 朱瞻基道:“不是你兄弟张軏的嫂嫂吗?她是永城人,好像和那孙氏是同乡。” 张安世听罢,竟是说不出话来。 这一下子,罪魁祸首算是找到了。 张軏的嫂嫂,即是张辅的夫人,张辅的夫人乃是永城人,于是推荐了自己的同乡孙氏给他家姐姐张氏,紧接着,一个姓孙的女子随之入宫。 十年之后,这个孙氏的女子即将成为大明的皇后。 而她将生下一个儿子,这个儿子既是后世大名鼎鼎,几乎断送了明朝江山的英宗皇帝。 这样算下来的话……一切的罪魁祸首,竟是张軏! 这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