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能早已抵达了南昌府。 在这里,他倒是受到了颇为热情的招待。 他乃钦差,礼部尚书刘观与布政使徐奇几乎日夜作陪。 除此之外,还有江西本地的一些军将,也纷纷来了。 听闻朱能喜欢喝酒,当下,许多陈酿搬了来,朱能大喜,每日与众人饮宴,乐不可支。 当然,铁路的事他也是询问了一二的,徐奇亲自奏报,说明了情况。 又领朱能去看了南昌府设的车站,朱能见了,倒没有多过问,只是不断点头:“好,好,尔等尽心用命,陛下若知,定要欣慰。” 刘观笑了,便道:“与公爷相比,下官人等,哪里有什么功劳,前日周同知说起公爷在靖难时的事迹,真教人钦佩,若无公爷勇冠三军,这靖难未必能够成功。” “哪里的话。”朱能摆摆手,笑嘻嘻的道:“这都是陛下圣明的缘故。” “是,是。” 众人纷纷点头。 “陛下还等着我赶紧回去复命,此等大事,可不能耽搁,只是……这江西倒是好地方,尤其是见了这么多的故旧,嘿……这儿的酒也很好。” 刘观心领神会:“公爷何时动身。” “这可不好说……”朱能迟疑了片刻:“按理来说,该查访的都查访了,是该回去复旨,不过多留几日,也没关系。” 他一脸踟蹰。 刘观道:“要不就多留几日吧。” 朱能想了想,最终还是摇摇头:“罢了,还是及早回去复命吧,否则陛下得知我这般简慢,却要治罪的。” 次日,朱能启程回京。 刘观领着本省的文武送行。 至码头,这里除了朱能的坐船,后头竟还有几艘船上头打着官府的旗帜,那几艘船满当当的,吃水不轻。 朱能只扫了一眼,没有声张,与刘观等人拜别,当下登船,在刘观等人的目光之下,坐船去了。 船出了几里,便有扈从道:“公爷,后头几艘船里,都是礼物。” 朱能却端坐在乌篷里,冷汗淋漓:“入他娘的,好险。” “公爷……这是……” 朱能铁青着脸:“咱们差一点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,幸好老夫机灵。你这家伙,就是没眼色,我等到了,这江西上上下下,文武尽都作陪,你以为他们真的欢迎老子去?” “公爷您威震四海,他们岂敢不……” “放屁。”朱能道:“又是拉几个老部下成日陪我喝酒,和我叙旧,又是每日作陪,围着老子转,其他人也就罢了,那个刘观,这厮乃礼部尚书,论起来也是钦差,他凭什么见我似见了他爹一样?” “公爷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这里头有天大的猫腻。”朱能道:“里头的水太深了。” “可既如此,公爷为何不一查到底呢?” “你瞎了眼,没见这么多人如此殷勤,里头涉及到的文武不知凡几,你瞧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,实则却是怕的要死,他们比老子还慌呢,我若是稍稍显出狐疑之色,只怕他们也要担心事情败露了。你养过兔儿吗?” “啊……不知公爷说的是哪种兔儿,是……那种能吃的,还是那种……” 朱能暴怒:“你还真养过?” “不,不,不。”这扈从忙摆手,支支吾吾道:“卑下只听说过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