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猛地有血雨洒在了纸窗上。 这纸窗上宛如梅花,鲜红的血盛放。 刘丰打了个激灵,整个人吓了一跳。 紧接着,大门被猛地被撞击开。 而后便有一魁梧之人,手持利刃进来。 刘丰惊道:“尔等何人?” “好汉王雄!”来人大呼。 “你……你们……怎来此地…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……”刘丰急得跺脚,咬牙道:“快退下……” 他是瞧不起这些贼的。 在他看来,自己和上头的人,不过是利用这些贼子罢了。 这王雄却是跨前一步道:“有事,所以才非来此不可。” 刘丰拉长着脸道:“何事,有什么口信?” 王雄道:“那位先生吩咐过,进了城,先杀了你,将这府衙里的人都屠了,再杀其他人。” 刘丰听罢,猛然打了个哆嗦,他张大眼睛,看着王雄:“你……你安敢……怎……怎么可能?我以师待之,他为何要杀我?我……我……这……不可能。” 王雄没有啰嗦,直接扬起手中的利斧,猛地朝刘丰脑门上狠狠砸下。 咔…… 刘丰身子一僵,不动了,他的脑袋瞬间多了一个斧头,他啊呀一声,整个往后倒地。 王雄踩着刘丰的尸首,狠狠地用劲,才将卡在刘丰颅骨上的利斧拔出来,口里呵着粗气:“又干掉了一个,传令,这里的人,一个都不要留!这姓刘的知府还有一个儿子也在廨舍,上头吩咐过了,都给俺剁为肉酱,他们晓得的事太多了。” 说罢,提着血淋淋的斧头,边走边道:“走!” 一声令下,无数人消失在黑暗之中。 …… 数不清的人,轻车熟路地直奔县衙。 而在这里。 只有三百余人。 这些伏兵,早已悄悄入城,却全都躲在县衙和附近的几处民居里。 就如沙丁鱼一般,既不能有动静,还不得随意出入。 也亏得平日里操练,才能熬过去。 如若不然,换做任何一营兵马,也无法做到如此令行禁止。 可现在,他们终于可以活络筋骨了。 所有人开始拆卸后仓中车马运来的弹药。 在县衙附近几处,架起了一个个路障,搭建了临时的沙垒。 随后……诸多火器开始架设了起来。 府衙处火起。 张安世来回走动,不断地对身边的朱勇道:“记得要保护我,贼子们最想要的就是我的性命。” 朱勇满不在意地道:“放心吧,大哥,死不了的。” 张安世忧心忡忡地道:“不是死不了的问题,是不能掉一根毫毛。” 朱勇有点为难了:“毫毛这个……这个怎么说的准?” 张安世烦躁地瞪他一眼,随即道:“好了,好了,快准备,贼子要来了,也不知张軏那个小子如何。” “三弟不会有事的。”朱勇大咧咧地道:“他又不是四弟。” 张安世吁了口气,眺望着远处的黑暗,那长街的尽头……伸手不见五指。 却又好像在那夜雾之中,随时会有什么精怪突然蹦出来。 一种紧张的感觉,不禁自张安世的心里流出来。 他自小就不爱打打杀杀,他喜欢文斗,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啊! …… 道人又来了。 他背着葫芦,与老人见礼。 老人笑意盈盈地道:“又来对弈?” “哈哈,输都输了,如何还敢来自取其辱!” “坐下喝茶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