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,若是在早两年,那时,直隶治下,有几个读书人与新政有关?若是提出这个建议,又有什么用?而现在,叫做今时不同往日,以直隶新政而撬动天下的时机已经成熟,他才顺势,提出自己的见解。” 亦失哈听罢,便道:“老成持重,胸怀韬略,奴婢远不及他。” 朱棣大笑,举起手指,指了指他道:“你一个奴婢,怎可和他相比。” 亦失哈不生气,很是坦荡地道:“可奴婢比他忠心,比他更掏心窝子。” 这话顿时深入朱棣之心,朱棣颔首,表示赞同。 朱棣慢悠悠地拿起御桌上的茶盏,押了一口茶,才又道:“等着看吧,不出数日,这杨卿就要上书,阐述他的新政建言了。方才觐见时,朕听他的言外之意,显然他对新政的看法,是有自己主见的,早已经过了深思熟虑。那么,必然不只是那寥寥几语这样简单。” 朱棣说罢,对亦失哈挥了挥手,便又继续陷入了沉思。 亦失哈自是默契地会意,默默地退了出去。 可到了傍晚的时候,亦失哈却又突然捧着一份奏疏来了,道:“陛下,杨公有奏。” 朱棣听罢,眼眸闪过一抹精光,随即道:“朕还以为得再过几日呢,谁曾想,这样早!” 当即,朱棣稳稳落座,接过了奏疏,微微低头一看,却见这奏疏上写着:“直隶劝学疏”。 朱棣见这五字,倒是板着脸,轻轻翻开来看。 这奏疏之中,却是成体系的提出了一套整个直隶的教育方法。 杨荣所希望的是,建立一个官方所承认的教育体系,这个体系,需有别于地方上的学政。 同时,在整个直隶,依旧设置学官,而这些学官的职责,也不再以传统的科举学官为主,其本职改为鼓励进学,与各学堂共同研讨出教程,设置一个官方的统一的考试,除此之外,对于好学和学有所成者,进行一定的奖励。 除此之外,各学堂所招募生员,都需在学政衙里造册,制成学籍,规范各科,同时引用一批新政所需人才,授予荣职。 为了鼓励进学,尤其是优秀的青年才俊,但凡是学业有成,能够在各学堂联考中成绩佼佼者,为减轻其家中负担,可命学官予以免学费,或供给禄米的奖励。 至于里头的细则,更是洋洋数千言,绝不是一日之间,就可以写就的。 里头许多需要考量的事,尽都思虑到了。 学籍则证明了身份,免得良莠不齐,或是有一些小学堂出来的读书人,无法得到文凭,没有读书的凭证,在就业方面,难免揪扯不清。 同时,也可免使学堂不一,所教授的知识过于混乱,设置各学科,同时对某些学堂进行一定的管理,也免得有人以学堂之名招摇撞骗。 而且有鉴于需鼓励更多的平民子弟进学,又予以奖励,也可使平民更愿意将子弟送入学堂。 朱棣看得颇认真,他毕竟只善于决策,而厌恶繁琐的行政事务,而杨荣却将各处的情况都想的周全了。 而这封奏疏的目的很简单,那就是尽量的增加军民百姓读书的可能。 另一方面,也使各处学堂进行规范化。 再有,最好将学堂的教育,与新政产生联系,使这些读书人,将来肄业,便可为朝廷所用。 朱棣看罢,深锁眉头,禁不住道:“杨卿看来……没少在这直隶的学政上头下工夫。” “陛下何以见得?”亦失哈带着几分好奇道。 朱棣道:“这奏疏之中,提及到了直隶读书人的具体数目,还有学堂数目,甚至还举出了不少的事例,若是没有足够关注直隶的学政,绝不可能将这些东西,信手拈来。杨卿只怕早在两年前,就已未雨绸缪,暗中搜罗这学政的讯息了。” 亦失哈听罢,顿时哑口无言。 他心头不免有些后悔,早知如此,他也早该关注这件事,如此一来,到了现在,也可在陛下面前露一手了。 论起来,这杨荣确实可以称之为深谋远虑了。 亦失哈倒是在此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随即道:“对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