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烦不胜烦。” 朱瞻基顿了顿,继续道:“所以平日里,孙儿干事,也慢慢学会了细心地观察。既看人长处,也看人短处,先不露声色,若是遇到觉得可用的人,便故意任用他先管一段小事,若是依旧能办好,再予以大任。” 朱棣听罢,欣慰地欢喜道:“吾家龙孙要成精怪了。” 得了夸奖,朱瞻基便也跟着乐了。 朱棣心情一下子开阔起来,与朱瞻基同用了膳,等朱瞻基要告辞了,他才露出遗憾之色,絮絮叨叨地吩咐几句,教他注意身体,才肯放他离去。 “陛下,皇孙殿下,可是龙精虎猛的很。”亦失哈在旁微笑着道。 朱棣敲了敲御案,却是道:“海关那边有什么动静,都要奏报。” 亦失哈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 朱棣又道:“还有这个于谦,要关注一下。” “是。” 朱棣站起来,背着手,边道:“千万两纹银呢,大明这么多关卡,几个能挣这么多银子?” 亦失哈笑了笑道:“这是芜湖郡王殿下的功劳呢!” 朱棣颔首,又不禁郁闷地道:“朕当初,为啥就没有想到呢?” 他摇摇头,却再不作声。 但凡是朱棣关心的事,亦失哈总能迅速抓住重心,同时将大量的消息汇聚而来。 很快,这于谦祖宗十八代,便都给查了个底朝天。 “陛下,前些日子,城阳侯那边,似乎与海关,生出了嫌隙,除此之外……还有……” 朱棣只静静地听着。 良久之后:“海关的账目呢?” “这……”亦失哈面带惭愧之色,口里道:“这可说不好,东厂的人,打不进海关,这海关的人,都是那于谦挑选出来的,一个个都……” 不待亦失哈的话说下去,朱棣就道:“酒囊饭袋。” 亦失哈顿时无言以对。 朱棣道:“这个于谦,倒是厉害,将这海关,缔造得犹如铁桶一般,密不透风!这家伙……哪里像读书人,倒是像锦衣卫出身。” 亦失哈尴尬一笑。 不过朱棣的笑话并不好笑。 此时,亦失哈则道:“陛下,这账目应该是在夏税征收完毕之后,一并出来。” 每年征收的夏税,乃是重中之重。 朱棣也只点点头,随即道:“夏税、关税……还有天下十八省的税赋,是该好好地看一看了。” 亦失哈道:“不过……奴婢得知,现在十八省……今岁的岁入……应该也不少。” “嗯?”朱棣看了亦失哈一眼。 “户部那边,下了条子,也在督促天下各府县征收钱粮……夏部堂更是苦口婆心,训导各府县,教他们不得计一岁一年的得失,切莫因小失大。” 朱棣道:“这又是什么名堂?” 于是亦失哈道:“现在各省人心浮动,许多人都在传太平府新政,不过是因为……缴纳的税赋多,所以陛下才支持分地的。” 亦失哈顿了顿,继续道:“还说,照这样下去,迟早这天下的地,都要教芜湖郡王殿下给分了。而夏部堂……正好借芜湖郡王殿下之淫威,告诫天下诸府县,不要干这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,隐田多少也要缴纳一点税赋,还有平日隐匿的银税,也能征就征一些,要教陛下您看看,就算是不分地,照样也可……” 朱棣听到这里,不由的失笑:“有趣,这倒有趣的很哪。” 以往士绅,隐瞒土地,这些土地并不必征税,此后张安世新政,地一分,没了士绅和读书人这一层中间商,税赋大增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