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。 甚至有时候,若是要捉拿什么人,锦衣卫根本不和知府衙门交涉,只需寻一个差役,那差役立即便呼朋引伴,主动请缨,代为效劳。 倒是知府的命令,即便是恫吓,大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,能混就混,不能混,可能第二日人就无影无踪了。 刘进听了周举人的埋怨,想到这些时日府衙里发生的事,多日的怒气像是积累到了一个顶点,直接拍案而起,勃然大怒道:“人心浮动至此,这百姓还怎么安分守己!” 他气恼不已地痛骂着。 周举人见他如此,便觉得有戏。 于是,这周举人摆出一副悲痛的样子道:“府君,学生直言了吧,再这样下去,便是要将学生人等置之死地啊。现如今,咱们的粮仓都已堆满了,这么多粮食,每日储存的损耗,就是不小的开支,可现在……却是一粒米都发售不出,这不是要将我等逼死吗?” 周举人顿了顿,接着道:“即便是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,虽是严刑峻法,可至少……也认为我等乃朝廷之基石,如今是什么样子呢?说来真是可叹,今日到了这个份上,粮商还有学生人等,真要死无葬身之地。” 刘进皱眉,犹豫地道:“此事……本官能有何作为?哎……” 周举人等人显是急了,个个不再客气,那王锦率先道:“咱们仓里的粮,有不少看是当初朝廷的赈济粮,可这些赈济粮为何会出现在我们的粮仓?这……一旦真相大白,许多事就不好说了。”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,就算要死,也要拉上你垫背! 刘进脸色骤变,冷冷地瞪着眼道:“尔要威胁本官?” 王锦反唇相讥:“真到了那个时候,只好与府君同死!” 周举人则是含笑,给大家一个台阶下,道:“好了,好了,事已至此,何必要如此呢?都是读书人,有什么话,好好说,慢慢商议。” 刘进脸色微微缓和,却叹口气:“哎……事已至此,得想办法……” “想什么办法?” “这……”刘进一脸迟疑,像是在思索着什么。 廨舍之中,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 半晌后,刘进终于道:“为今之计,只有继续购粮了。” 王锦气呼呼地道:“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银子?” 刘进深吸一口气道:“前些时日,有一些商贾来拜访,说是做借贷的买卖……” “借贷?”王锦脾气急,甚是不屑地道:“历来只有别人向我们告贷,哪里有我们向别人借贷的道理?府君这些话,不觉得可笑吗?” 周举人也皱眉,显然也不太乐意。 众人更是窃窃私语。 这刘进显然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,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:“现在的问题是……若是没有银子,就收不到粮,这粮价就无法维持。可一旦有了银子,将锦衣卫手中的粮购空,那么……粮食就都在手里里,届时还不是想卖多少就卖多少,想售什么价就售什么价?若是百姓无银,还可教他们贱价出售土地,若是再无银子,还可签订卖身契书,或是更高的利息,借贷给百姓。诸公……现在是进也进不得,退也退不得。只有这么一条路了。” 周举人脸色惨然。 连知府也只给他们这样的建议,这显然也说明,便是刘知府,也丝毫没有了办法。 周举人还算冷静,道:“可锦衣卫的粮源源不断……” “呵……”刘知府冷笑道:“你们上当了。” 周举人先是愕然,而后大惊道:“上当?” 刘知府点头道:“M.FEnGYe-zn.COm